“你爸死了。”
“……”
“……”
“嗚哇嗚嗚嗚嗚!”
“我剛說什麼來著?輕點!”秋玹趕忙捂住安子軒的嘴,一邊頭疼地說道。
“嗚嗚爸爸……嗚嗚嗚嗚……”
細碎的哭聲從秋玹指縫洩出,她手忙腳亂地哄著孩子一邊還要留心是否有人經過,只覺得自己心力交瘁。
這時,從遠處的通訊器裡傳出幾聲透過機械而有些失真斷續的聲線。“一個黑色人跑了,……對對,我們在一樓……多派點人過來,她有武器。”
“先別哭了憋一會等會再哭。”秋玹快速而低聲地說道,同時屏住呼吸抱緊了小孩又往裡藏了藏。
一陣整齊的步伐響起,她聽見一道男聲在說著“分頭搜”之後,腳步聲分散開來,其中的一道徑直朝她藏身的那個貨架走來。
秋玹大概預估了一下位置,在心裡數著步數。
近了,還有兩步!
突然,腳步聲停了下來。貨架碰撞發出一聲輕響。
“怎麼回事?”那個小組長模樣的男人喊了一聲,“誰負責的b區?”
“是我,沒事,剛才沒注意碰了一下。”士兵這樣回答道。
“下次當心點!都給我仔細搜,要是把人放跑了在場的人沒一個有好果子吃!”
似乎是又察覺到了什麼動靜,那人的聲音漸行漸遠。很快,這一排的貨架之後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可以了吧,快放開我。”士兵僵直著身子被從背後抵在架子上,脖頸處的面板上懸停著一把看起來就鋒利無比的短刀。
一隻冰冷的手握上他的手腕,士兵只覺一陣刺痛,手腕處以上的面板就突然開始發出類似燒焦的烤炙皮肉的聲響。緊接著,一道漆黑而詭異的圖騰圖案就順著他小臂內側慢慢延伸,直到淹沒在衣袖中。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一點確保你乖乖聽話的小手段而已。”秋玹隨口扯道。事實上,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這是什麼。目前已知的是她用這種能力觸碰屍體會傳播瘟疫,但觸碰活人就會在其手臂上形成一個這樣的圖騰。圖騰的具體作用和聯絡尚不明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圖騰似乎只能在黑色人手臂上形成。
而那名黑色人士兵卻並不知道秋玹的混子能力,他目光悚然地看著自己手臂上漆黑的印記,那不詳的圖案與顏色只讓他想起了只曾在史書上看到過的黑法師。而一旦被黑法師的詛咒盯上,那人的後半輩子算是不得善終痛苦一生。
“法……法師大人,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也是被逼的我絕不會說出去的!”
士兵抖如篩糠,秋玹握著僅剩下一把的主刀,在原地挑了挑眉。
“只要你乖乖替我做好了事,我不會為難你。”
“我什麼都願意做!我們是要去收集別人的靈魂釀造災禍嗎,您可以用我,以後我就是您最忠誠邪惡的僕人!”
“那好。”秋玹一手握刀,一手以迅雷掩耳之勢撕開了牢牢黏住她的小朋友的手然後利索地塞進士兵懷裡。“你幫我帶下孩子。”
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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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軒:“……嗚嗚姐姐嗚嗚嗚。”
“聽好了。”秋玹首先轉過去對著小孩。“我一會有事帶著你不方便,你就先跟這個叔叔待在一起,等我回來我再和你具體講講你爸的事。至於你,”她看了士兵一眼,“在我回來之前看好他,別讓他哭,不然我讓你哭得比他還要慘。”
士兵:“……哦。”
“對了,你知道內門在哪嗎?”
“這……我只是一個最普通的下等士兵,平時連出入實驗室的資格都沒有,今天還算是破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