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喊煙柒染‘阿柒姑娘’的,在京城可謂是屈指可數,現在很多人不是叫她‘郡主’,要不就是‘煙小姐’。
煙柒染還挺好奇此人是誰的,回頭轉身,如此的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她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可又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她還在思索的時候,男子就到了她跟前:“阿柒姑娘,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男子見她那雙清澈如沁了水的眸子中,滿是迷茫,他就知道了,她不記得他了,心中還有些隱隱地失落。
這雙眼睛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還有那甜美的聲音。
男子緩緩施了一禮:“在下是刑部尚書的幼子——公孫卓,在下徹底恢復,還沒好好謝過當時阿柒姑娘的救命之恩呢。”
煙柒染聽了他的話,這才想起來,原來是他啊。
她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你啊,公孫公子不必客氣,本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府上已經付了銀子,也就不算恩情了。”
更何況給的還不少呢,她的臉皮可沒有那麼厚,拿了人家的銀子,還自詡人家的救命恩人,這事兒她幹不出來。
公孫卓看著她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心動,他輕聲道:“阿柒姑娘,若是有空,可否去茶樓坐坐?我有問題向姑娘討教。”
煙柒染想了想,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茶樓中,公孫卓選了一個二樓的包廂,二人相對而坐,等待上茶的間隙,公孫卓不時地偷看煙柒染,心中暗喜能夠再次遇見她。
卻也沒有忘記正事。
茶上來了,煙柒染只是淺淺抿了一口,她還是喜歡喝酒,這文縐縐的茶,她是品嚐不出來好壞的。
“不知道公孫公子想要問我何事?”
公孫卓放下茶盞:“我是親眼見識過姑娘本事的,實不相瞞,是我一位好友最近有些這方面的困擾,希望阿柒姑娘可以幫幫他。”
煙柒染來了興趣:“詳細說說。”
“我那好友,與我都是鴻蒙書院學生,他最近總與我說,他每當到晚上總感覺眼前有什麼東西快速一身而過,像是黑影,可仔細一看什麼都沒有,而且不止如此,還總能聽到‘擦擦’地走路聲,十分清晰。
晚上讀書用功時,也偶爾能聽到有人在叫他,可實際上並沒有別人聽到任何聲音。
對了,還有他家養的大黑狗總是對著他一個人汪汪叫,怎麼吼它、打它,那狗都不停下來。
最近被折騰的甚是疲憊,整個人也消瘦不少,馬上就要秋闈了,他再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考不上了。
今日正好在街上看到阿柒姑娘,所以就想要求姑娘幫幫他。”
公孫卓自打瘋癲之症被她治好,調養了半月身體後,就去了‘鴻蒙書院’讀書,他幼年時甚是聰慧,看過不少書,是有真才實學的,他爹想要他在家自己讀書便好,是他自己堅持要去書院的。
本來國子監他是可以直接去的,但他一直仰慕袁先生才華,所以考進了‘鴻蒙書院’,還十分有幸地成了袁先生的弟子。
八月份要參加院試透過的話,之後十一月份就可以參加秋闈了,先生說他沒有問題的。
這位好友,也是在‘鴻蒙書院’交下的,他已經是秀才了,只等十一月份參加秋闈就行了,當是聽他提起來的時候,公孫卓就覺得不對勁了,想當初他可是親身經歷過那些旁人聽起來難以置信的事情的。
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救他一命的阿柒姑娘。
煙柒染眸子一轉:呦,她大理寺上任之後的第二件‘案子’,必須得解決的漂亮啊,哪怕今日休沐,也要以公事為主不是。
這第一件‘案子’就是在莊子上碰到的‘吳優籌’之事,昨晚用過晚飯後,晏時桉要她將‘吳優籌’放了出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