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時桉眉頭微蹙:“這翰林院掌院士周大人家出事的是哪個女兒?”
伍榮回道:“死者是周家大小姐周婷。”
王亭聽到伍榮的話,驚道:“豈不是死者孫榮呈孫大人的夫人?他們夫妻二人一個死在家中,一個死在雲雨樓,定然不會是巧合。”
晏時桉也如此覺得:“昨晚孫榮呈何時出門的?帶著哪個下人去的雲雨樓?”
伍榮搖了搖頭:“大人有所不知,昨晚周婷的婢女親眼見到他們夫婦二人上床休息的,最後是她熄了燈,關了門的,可是今早發現周婷慘死的時候,整個府裡都不見了孫榮呈的身影。
下官本想回大理寺調人,搜尋孫榮呈的,不曾想王亭先見到了孫榮呈的身體。”
王亭也很是疑惑:“我帶人詢問了雲雨樓裡的人,誰都說沒有見過孫榮呈,不知道他何時出現在樓中的。
也不知道老鴇為何突然死去。只是......”
“只是什麼?”晏時桉問道。
“等一下。”煙柒染出聲打斷:“雲雨樓是何處?”
伍榮與王亭面面相覷,紛紛低下頭不說話,這問題還是得由他們的大人來回答。
“咳咳~”晏時桉見他們二人的模樣,往煙柒染那邊湊了湊,附在她耳邊,輕聲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
煙柒染知道了,一抬手:“你們繼續。”
那架勢比晏時桉還更像是三法司的老大。
王亭停頓了下才繼續回答:“只是孫榮呈死的房間,之前曾傳出過鬧鬼的傳聞。”
“傳聞可打聽清楚了?”
“打聽了,那房間曾是雲雨樓花魁雲音姑娘生前住過的,那雲音姑娘曾經紅極一時,不知道為何突然吊死在了房間中,死之前,還毀了自己的容貌,之後,那房間就被老鴇上了鎖。
夜半時說是住在兩邊的姑娘曾聽到有彈琴唱曲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可貼到門上又什麼都聽不見了,老鴇還找過道士做過法事。”
王亭將自己收集到的訊息說給幾人聽。
“雲音之死,雲雨樓可報過官?驗屍狀還在麼?屍體埋在哪裡了?”晏時桉接連三問。
王亭嘆了口氣:“雲雨樓未曾報官,直接一口薄棺葬在了亂葬崗,距今不過也只有短短三月。”
“亂葬崗?”怎麼又是亂葬崗。
晏時桉今日聽到這個地方的次數有些多了。
三個月,如今正是伏天,京中最近一段時間只下過兩場雨,棺木應該不會損壞。
“這樣,王亭,你帶人去亂葬崗將雲音的棺木拉回大理寺,再讓任仵作驗屍。
伍榮,你和任仵作先去周家給周婷驗屍,也將屍體帶回來,等破了案子再交還給周家。”
“是。”伍榮先走了,去找任仵作,去周家驗屍。
王亭若是去城外亂葬崗,那雲雨樓:“大人可是親自要去雲雨樓檢視孫榮呈的命案現場?”
晏時桉頷首:“去看看老鴇之死與孫榮呈到底有沒有關係,順便將孫榮呈和老鴇的屍體帶回來。”
王亭行了禮後就去忙自己的了。
煙柒染望向晏時桉目光如炬:“你要去青樓!”
“咳咳~咳咳~”聽到這話,晏時桉不禁一陣咳嗽,臉色也有些尷尬。
初一和十五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雲巧和香巧亦是識趣地退下了,一時間,這屋中就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晏時桉輕咳一聲,解釋道:“我是去青樓查案。”
煙柒染笑得燦爛:“我知道啊。”
“那地方你不能去!”
“現在發生了命案,肯定都被衙役們把守起來了,更何況不是有鬧鬼的傳聞,你就不想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