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你,是你殺了他們。”劉老頭瞪大了雙眼,恨不得掐死劉令。
“你個天殺的,寶兒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還你弟弟命來!”
劉老太撲上去,不斷用力拍打著劉令,劉老頭見狀也撲了上去,兩個人將被捆的劉令按在地上打。
煙柒染只覺得諷刺,偏心的父母永遠都不會承認他們的偏心,明明都是一樣的人,一樣的家庭嗎,同樣的爹孃,卻是兩種活法。
一個當牛做馬,一個就差焚香上供給供起來了。
“將他們拉開。”晏時桉下了命令。
一旁的衙役,上來兩個人將劉家老兩口扯到了一旁跪下。
劉令的臉上都被撓出了血道子,嘴角也被打出血了,他冷笑著,那目光不是在看他的父母,而是他的仇人,絕望又痛恨:
“白淼是我的妻子,那孩子是我的女兒,你們在算計銀子的時候有想過那是你們的親孫女,劉寶在乎過那是他的嫂子和侄女麼?
你們若不是生我養我之人,你們還能完好無損地站在這兒?
我早就送你們跟劉寶一家團聚了。你們不是一家人嗎?你們去死啊,去找你們的小兒子,大孫子啊。
他們還在底下等著你們呢。”
他們這樣的人憑什麼可以當爹當娘!哪個孩子不是對爹孃充滿期待來到家中的,卻被如此不公的對待。
晏時桉見此案都已經說清楚了,就定了案:“劉令殺害劉寶一家四口證據確鑿,秋日問斬。”
“將劉寶帶下去。”
“劉家的兩位你們可以回家去了。”
煙柒染望著劉家老兩口互相攙扶著的模樣,他們的脊背好像更彎了,白髮更多了,她沒有一絲同情。
還有些不滿地瞪了一眼晏時桉:“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若不是他們為了貪下銀子,休了白氏,那無辜的孩子和白氏根本不會死!
他們也是兇手,是間接害死白氏的兇手,不斬首,也要判他們坐幾年牢吧。”
就這麼平安無事地放他們回去了?!她總覺得有一口氣堵在心田。
不上不下,難受得很。
“話是這麼說,但是晉銘沒有關於此方面的律法,白氏雖然是被劉家間接害死,可是她嫁入劉家就是劉家的人,不管是劉家扣了白氏的銀子,還是休了白氏,都屬於他們的家事。
更何況汙衊白氏偷人的還是她的公婆,是長輩,即使報官也不能如何,只能口頭警告幾句而已。”
晏時桉知道煙柒染心裡不舒服,可是他們不能私設刑堂,要根據律法斷案判刑的。
“那若是白氏虐待劉母,將她趕出家門,間接致死,官府是不是也不管?”
“並不是,若是反過來,那麼白氏就是絞刑。不孝乃是大罪,謀害公婆、雙親更是重中之重。”
晏時桉一愣。
煙柒染氣得推了晏時桉一把:“定下晉銘律法的就是個頂頂糊塗的糊塗蛋,難不成女子就不是人了?怎麼這律法竟保護不了最弱勢的群體。
若是他娘不成親,哪裡來的他,還讓他有機會制定出這混蛋律法。”
罵完就走,想著就來氣。
晏時桉上次就發現了律法的問題,想要補充完整,上了摺子,結果在朝堂上被幾位老臣好一頓諷刺,皇上就將此事擱置了,這次又發現了問題,還要繼續上摺子。
晉銘的律法保護的該是所有晉銘的百姓,有問題就該直視問題並加以改正。
若是一個有分量,且眾臣不敢去反抗的人提出此事就好了,肯定很快就能落實。
他望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趕緊追了上去。
就這走路的背影,都能看出來她氣哼哼的。
“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