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柒染頷首,沒錯,不過當時她的原話是非人力所為,晏時桉找再多的人過去也是白搭。
並沒有詩沂姐姐說得這麼委婉。
晏時桉想到自己親眼所見的那一幕,也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了,對著煙柒染道:“阿七姑娘,你看到了什麼?”
煙柒染只朝還在吵嚷的人群看了一眼:“大人,讓英國公府的人回去吧,此事與他們以及那個小公子沒有任何關係。”
來的路上,任詩沂和伍榮兩個人給她講了此事涉及到的兩家人,所以她能分辨出來。
刑部侍郎眼神不屑,輕嗤一聲:“只憑你一句話,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啊,還要我們這些當官的作甚。”
煙柒染也不慣著他,澄澈的眼神中寫滿了‘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這還沒完,順嘴補了一句:“誰知道你們這官當什麼了。”
“大膽刁民,豈敢辱罵我等官員!根據晉銘律法,當將你拖下去打你三十大板。”這下刑部尚書的臉也掛不住了。
煙柒染一點害怕的模樣都沒有:“這話不是我說的,是他說的,那你打他吧。”
她指了指尚書大人身旁的刑部侍郎。
敬人者人恆敬之!
狗眼看人低的終將被打狗棒打瘸腿。
晏時桉卻還神色平平,心中越發疑惑,這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麼感覺越來越熟悉呢!
“二位大人,你我在此苦尋許久都不曾有任何收穫,別忘了聖上還在宮裡等著我們覆命呢。”
晏時桉語氣涼涼,刑部尚書和侍郎很是習慣他這個模樣的,提起聖上,二人也只能熄了火。
尚書大人心思一轉,若是聖上追究下來他們都費力不討好,現在有人主動上前替他們頂缸,豈不是美哉。
更何況英國公和趙國舅他一個也得罪不起,此女這不是主動承擔了他們的怒火麼!
“就聽晏大人的吧。”
反正是你作的決定,你找的人,出了任何差錯,和我刑部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
“你想怎麼做?”
晏時桉懶得理刑部二人的彎彎繞,解決問題是他現在需要的。
煙柒染道:“給我找個安靜些的房間,送上一盞茶來,然後請國舅府上的人都過來吧。”
晏時桉頷首:“稍後。”
這裡是國子監,需要監正和夫子的配合,他不能擅自決定。
監正親自將煙柒染、任詩沂、伍榮以及刑部的兩位大人請進了竹林小院,幽靜、清涼,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主座本來刑部尚書想要去坐的,結果被煙柒染攔下了:“晏大人說了,一切聽我的,您去那兒坐,這個位置您坐不得。”
尚書一甩袖子就坐到一旁去了,煙柒染也沒坐在主座上,而是站在了一旁,不知道在等候什麼。
有小書童給每人送上來一盞茶,監正讓大家請便後就帶著書童離開了。
晏時桉領著國舅夫人、國舅府上的管事以及跟著小少爺的小廝還有一個婆子走了進來,就連被摔斷胳膊的小少爺都來了。
他對煙柒染點頭示意,證明,人都過來了。
煙柒染回了他一個眼神後,就朝趙國舅府的人走了過去,越過了國舅夫人,停在了下人後面。
“老夫人也來了?快,請進,請上座。”
一時間面面相覷,這姑娘是在跟誰說話,這裡歲數最大的女子莫過於國舅夫人身旁的婆子,可也當不得一句老夫人,更何況這姑娘的眼神都沒看那個婆子啊。
‘老夫人’一愣:“你能看見我?”
眾人只見煙柒染亦步亦趨的往前走,朝著主位走去,而後坐在了主位旁旁邊的位置上:“老夫人覺得這茶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