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文都無心計算時辰,直到房門被從裡面開啟“莫公子,請。”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心滿是汗水。
他進屋發現田景緻並不在屋內,可他也並未見田景緻從屋內出去啊:“這位公子,不知道景緻他?”
晏時桉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他就在屏風後面,等到你答完題,會跟你一起回去的。”
莫庭文往屏風那邊望去,不過隔著屏風他什麼也看不到,自然是不知道里面不僅有被捆綁起來、堵住了嘴巴的田景緻,還有他們書院的院長袁先生。
“公子,請問。”
晏時桉的後背往椅背上一靠,聲音有些輕蔑:“聽說莫公子的文章寫的不錯,詩也做得很好,不如就以剛剛你在外等待的心境作詩一首吧。”
莫庭文站在原地,想了想,而後行了一書生禮,輕輕鬆鬆作了一首七言絕句,看著坐在上面的公子震驚的表情,心中得意:“學生獻醜了。”
“莫公子才學不淺,那容我再問上幾題?”
問題深淺不一,莫庭文皆對答如流,晏時桉滿意地不住點頭,他就覺得自己肯定能夠進入國子監了。
誰料到,靠在椅子上的公子突然說了一句:“曾耀祖不見了的那天傍晚,你和田景緻做了何文章,不如你說給我聽聽?”
莫庭文突然一愣,表情只有一瞬間的僵硬:“時隔天數不短,恐怕學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沒關係,說個大致的意思就行了。”晏時桉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
讓人覺得他想聽又不想聽的,只是隨意地問到這裡而已。
莫庭文還是乖乖行禮才開始講述那日他寫的文章:“文章題目是.......”。
隨著他的背誦,晏時桉逐漸恢復了之前‘玉面煞神’的冰冷模樣:“好了,你不用背了。”
莫庭文有些慌了,因為座位上的那個人變了臉,哪裡還像是富家公子,分明是陰晴不定的活閻王。
“公,公子,不知道我......”
十五直接亮出大理寺的腰牌:“大理寺辦案,這位正是大理寺卿晏大人。”
晏時桉不給莫庭文反應的時間:“莫庭文,我且問你,曾耀祖失蹤那日,你和田景緻是不是與他在一起?他是不是被你們兩個害死的?”
莫庭文一聽跟曾耀祖的案子有關,反而放鬆了些,京兆尹已經來問過話了,他們若是真的有問題早就被抓起來了,哪裡還能等到大理寺上門呢。
“晏大人,學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耀祖失蹤那日,我和景緻兩個人在一起探討課業,有感而發就做了一篇文章,學生剛剛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不能因為我們和耀祖的關係好,而且沒有旁人為我們作證就冤枉我們兩個啊。”
晏時桉冷笑一聲:“那你可否再說一遍你寫了什麼文章?”
莫庭文心中放鬆了警惕,他再說一遍也無妨,反正之後也就不會懷疑他了。
“文章題目是.......”
晏時桉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聲響嚇了正一心一意背誦的莫庭文一跳:“大膽莫庭文,還不如實交代你和田景緻是如何謀害曾耀祖的?”
莫庭文雙膝跪在地上:“晏大人,學生冤枉。”
“你冤枉?你口口聲聲說曾耀祖失蹤那日距離今日時間有些長,記不清文章的具體內容,可是你今日說了兩遍皆與京兆尹問話時所答一模一樣,一字不差,這分明就是你提前背誦好的,用來轉移大家視線的。”晏時桉起身走到莫庭文身前:
“你若是再不如實交代,本官就押你進入大理寺大牢,本官還就不信能有本官撬不開的嘴!相信大理寺的酷刑你都聽說過吧,聽說不如實際感受。
田景緻已經招供了,說是一切你是主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