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問道:“鄧阿姨,風水的事情可以找水平高一點的風水師處理吧?”
鄧麗娥說:“已經找到風水師了,他說在圍繞著祖墳開挖一條護城河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焦家祖墳風水的事只能這樣解決了,即使知道是王家乾的,焦家也不能拿王家怎麼樣。
池塘是那座山的承包著人挖的,人家在自己的山頭挖口池塘又沒有違法。
最主要的是,風水在官方的定義是迷信,焦家更不能以此來攻擊王家。
我剛才看到小陰魂的三魂七魄少了一魂地魂,想起了小陰魂與施法者之間必定有聯絡。
這樣就不需要之前想到的兩個辦法了,可以從施法的人入手。
於是我掐起聚魂訣,默唸口訣:“天門開,地門開,千里童子送魂來,三魂早招,七魄隨至……”
小陰魂身上出現了一條細線,延伸到了遠方。
低聲對鄧麗娥和焦飛雄說:“鄧阿姨,焦師兄,走,我們去抓那個施法的傢伙。”
我沿著細線追尋,焦飛雄趕緊起身跟在我身後,鄧麗娥匆匆結了賬之後也跟在我們身後。
由於要躲避陰差,看到有巡邏的陰差我就立即戴上墨鏡,這樣追尋的進度慢了許多。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城西,細線連進了一間只有一層的平頂民房。
我低聲對焦飛雄說:“焦師兄,你守在外面,防止有人逃出來,我進去看看。”
焦飛雄說:“林師弟,你小心點。”他拉著鄧麗娥的手躲到一側,監視這間民房。
我走進民房,一腳踹開了大門。
只見屋子裡一個道士模樣的人正在唸念有詞,他身穿一件青色雲肩道袍,頭戴一頂黃色的烏紗,手裡握著一把桃木劍。
屋裡掛著一張巨大的黃綢,上面繡著複雜的符文
黃綢的下面是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的香爐中煙霧繚繞,香爐兩側各插著一根燭。
八仙桌的前方有一具嬰兒骸骨,骸骨下面是三片瓦片,旁邊點一盞銅燈。
細線的一頭正連在骸骨中。
正在施法的道士被我嚇了一跳,見我只有一人,便安下心來喝道:“你是什麼人?”
反派死於話多,我深信不疑,於是二話沒說就掐起了拘魂訣,一條拘魂索在彈指之間就將這個道士的靈魂捆的結結實實。
道士昏迷過去,身體轟然倒地。
我沒想到這個道士這麼菜,事情也如此順利,這樣一來就根本不需要去找亡嬰埋身之地了。
然後我招呼焦飛雄母子倆進來,當他們看到屋裡的情景的時候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面對鄧麗娥詢問的眼神,我點點頭說:“這副骸骨就是那個嬰兒。”
鄧麗娥一聽,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了,這個亡嬰一直是她心裡的痛,現在看到他的骸骨被人施法,心裡更疼了。
“阿姨,您看是報警還是私下處置?”我指了指昏迷在地上的道士說道。
鄧麗娥想了想說:“報警吧,這道士能找到骸骨,肯定背後牽扯了很多人。”
不愧是局長太太,想事情很全面。背後肯定有王建軍這個老淫棍,正好可以修理他。
焦飛雄馬上打110報警,並給他公安局副局長的叔叔打了個電話。
我收回了聚魂索,那道士甦醒了過來,他驚恐的看著我,然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大師,饒命,大師,饒命。”
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誰請你施法的。”
道士叫鄧申,他像倒豆子一般一骨碌全說了,背後指使的人果然是王建軍,他查到了當年鄧麗娥生產時候的記錄,找到了負責處理亡嬰屍體的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