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說的沒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風俗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現在的科學解釋不清楚就說是迷信。
其實這樣的科學才是迷信,迷信科學的迷信。
我繼續往燃燒的火堆裡新增紙錢,看到燒掉的紙錢變成了一張張的冥幣,隨著煙霧漂浮在了空中。
將剩下的紙錢交給了立哥,我站起來之後嚇了一跳,發現紅姐的墳墓周圍站滿了人。
剛才立哥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們,應該都是亡魂。
他們都羨慕的看著紅姐,還有幾個不停的在吞嚥口水。他們也看到了我卻沒有在意,都以為我是紅姐請來的客人呢。
不,亡魂的客人應該叫客魂。
墳崗裡還有一些亡魂,他們都坐在墳頭上看熱鬧。這些亡魂一個個衣著光鮮油光滿面,墳墓也修整的很大氣。
一看就是那種有後人常常祭拜,不缺吃喝也不缺錢花的。
此時的紅姐不像我之前認識的那個溫柔文靜的女人,她的吃相實在太過兇猛,彷彿一頭餓狼在吞食獵物。
她的嘴巴如同一個無底的深淵,一碗碗的祭品被吞下,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番狼吞虎嚥之後,她拍拍肚皮,臉上滿是滿足和幸福的表情,說:“好久沒這麼飽過了。”
她看到我驚訝的樣子,不好意思的低頭說:“我剛才吃飯的樣子是不是很粗魯?我實在太餓了,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我搖了搖頭。
站在離我不遠的一個枯瘦的老頭說:“女娃子,這些東西你一個人也吃不完,送給我們一些吧。”
這些亡魂估計也是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一個個面黃肌瘦的。
我很奇怪這些亡魂為什麼不一擁而上前來搶奪,如果是在現實世界,紅姐的這些祭品早就被這群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亡魂搶光了。
紅姐沒有理會他,她看到了煙霧中漂浮的冥幣,她的兩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右手一招,一疊冥幣出現在她手中。
她的手指纖細而靈巧,輕輕地滑過每一張冥幣,數錢的動作優雅而迅速。
她的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滿意和喜悅的微笑。
數完一疊冥幣之後,她輕輕地將它們整理好,然後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精美的錢包裡。
接著紅姐招手開始數第二疊冥幣,她見我一臉警惕的看著圍繞在四周是亡魂,停下來笑著對我說:
“不用緊張,我這陰宅方丈之內,沒有我的允許他們是進不來的。”
“為什麼?”我用唇語說道,沒有發出聲音。
紅姐搖搖頭說:“我只知道因為地契的保護,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她轉頭對那個枯瘦的老頭說:“以前我求你給我一點東西吃,你從來不給,我現在就是吃不完也不會給你的。”
她說著一揮手,一碗雞肉和一杯白酒飛向了十幾米外的一座墳墓上的一個老太太,嘴上說道:
“老奶奶,這是您愛吃的辣子雞,謝謝您以前的照顧。”
這個老太太身穿一身旗袍,精神矍鑠,她的墳墓四周都用花崗石砌的,十分的豪華。
老太太接過酒杯和碗,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說道:“好女娃,這辣子雞和酒都不錯。”
紅姐笑道:“老奶奶,這酒是上好的寶慶大麴,既然您喜歡喝,再送您一瓶,還有上次借給我的錢也還您。”又是一揮手,一瓶白酒和一疊冥幣飛到了老太太的手上。
接著,一份份祭品和冥幣透過紅姐的手飛向墳崗的各個墳墓,這些墳墓除了只有幾座低矮無墓碑的之外,大部分是比較豪華的。
這些亡魂都是救濟過紅姐的,他們對紅姐的禮尚往來很滿意,一個個微笑著收下了。
而圍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