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病友好奇的說:“小林,你怎麼啦?”
我悄悄地從被窩裡伸出半個頭來,然後伸出一隻手說:“兄弟,你打一下。”
啪!
那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是還是伸手拍了一下我的手掌。
“還好,你不是鬼。”我又用獨眼掃過病房,只有我們兩個人,然後鬆了口氣靠在床頭直喘氣。
他哭笑不得,說:“大白天的,哪來的鬼,你不會被撞出精神病了吧。”
他的話讓我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隔壁就是精神病醫院,要是還沒出這個醫院就被抓去隔壁,那麻煩可大了。
我笑道:“兄弟,我和你開玩笑呢。”
我起床走到走廊上,用一隻眼看世界。
樓下綠化區的亭子中,那兩個下棋的老頭還在,走在馬路上的那個老頭已經看不到了。
醫院的大門口,出水馬龍,不時有車子進出,我看到好幾個人與車子插穿而過。
我將目光投向醫院外面,只見一個老太太行走在大馬路上,一輛一輛的汽車從她身上呼嘯而過,她依然沒事的走著。
真是見鬼了!
我想起了8歲那年發生的事。
我爸爸是村裡的小學老師,定期要去學校值夜班,我那時經常陪著他去學校。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醒來,發現距離床頭兩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身影。
我當時認出了這個身影,他是我的一個堂哥,他爸也是學校的老師,也曾在這間辦公室住過。
門是緊鎖的,窗戶上半截高的木窗門也關著,有微微的光線從木窗門的上方照進來。
人怎麼進來的?
我嚇得躲進了被窩,大約一分鐘之後,我又慢慢的伸出頭來,那個身影已經不見了。
我更害怕了,慢慢的從被窩裡挪到了我爸的那一頭。
第二天醒來,我爸問我怎麼跑到他這頭來了。
我將晚上看到的身影和他說了,作為一個人民教師哪會相信靈魂之說,他說:“估計你出現幻覺或者做夢了。”
可是,半個月之後,這個堂哥喝農藥死了。
村裡的老人說,一個人的靈魂在臨死前的一段時間會出竅的,小孩陽氣低容易看見出竅的靈魂。
但也不是所有的小孩能看見靈魂,至於為什麼有些小孩能看見有些小孩看不見,老人們也說不清楚。
這件事嚇得我幾年不敢走夜路,直到去縣城上初中,才好一點。
錢竹三,紅顏女子,擔架車上的年輕人,下棋的老頭,被桑塔納撞的老頭,眼前的這個老太太,他們都是靈魂。
難道是我小時候見過靈魂,再加上這次穿越,帶來了陰陽眼的金手指?
老人們還說有些人天生的陰陽眼,也能看見靈魂,不過這樣的人千萬中也沒有一個。
一般的陰陽眼只能在夜裡看見靈魂,現在可是大白天。
而且,在我的眼中靈魂和現實中的人沒有任何區別,要想分辨只能用手去觸碰或者看他被東西撞了有沒有事。
我一直觀察著形形色色的行人,發現這些靈魂與常人無異,沒有鬼片中那樣恐怖嚇人的外貌。
漸漸地,我的內心平靜下來,開始冷靜的思考。
在我的眼中,街上的人多了近一倍,如果我走在街上,需要不時的避讓對面來的人,所以只能左躲右閃的。
在正常人眼裡,前面明明沒有人我也要閃一下身子,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我必須找到一個分別的方法,要不然會真的瘋掉的。
我壯著膽子回到了兩個下棋的老頭身邊,棋盤上白襯衣老頭優勢明顯,心情不錯。
我小聲的問白襯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