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後。
伯特城,獵人工會。
某處大廳內。
現任伯特城藥劑堂堂主呼延烈,坐在主講臺上,普及一級藥劑學相關知識。
臺下是來自各個大區的藥劑師學徒。
有人受益匪淺,有人心不在焉。
呼延烈掃視一圈,笑著道:
“今日的藥劑師交流會,就到此為止了。”
“諸位還有什麼問題嗎?”
“現在是自由提問時間。”
此話一出,臺下學徒瞬間來了精神。
來此地的眾人,都是其他大區的藥劑師佼佼者,家境也都比較殷實。
呼延烈所講,他們大都聽過,並不感興趣。
來此地的目的,就是為了聽一聽杜休的故事。
“呼延堂主,休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呼延大師,休爺脾氣是不是很差?”
“能講講真實的休爺嗎?有人說休爺極難相處,傲氣十足。”
“對!休爺從不與平民藥劑師溝通,是不是看不起粉絲啊!”
“我們不想聽那些被輿論包裝的休爺,想知道真實的休爺。”
......
一眾年輕人,接連提問。
提起杜休,呼延烈臉上露出笑容。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為杜休而來,是狂熱的追星族。
休門......
帝國千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有這麼龐大的藥劑師組織。
真好啊!
藥劑學當興。
呼延烈扶了一下話筒,笑著道:
“既然大家都想聽杜休的故事,那老夫就展開說說吧。”
“誇讚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也聽膩了!”
“說說他不好的一面吧!”
“杜休被人詬病的兩個問題,一是出手狠辣,二是性格孤傲。”
“這種言論,在帝國內部,甚囂塵上。”
“在此,我承認,沒錯,杜休確實很難相處。”
“我知道你們都是休門成員,希望自己的偶像,是絕對完美,沒有缺陷的。”
“來到此地,是向我求證的。”
“但很抱歉,真實的杜休,是有缺陷的。”
“而這種性格缺陷,源於他的成長環境,”
“各位,試想一下,一位荒野礦奴,若性格軟弱,他能活下去嗎?”
“當然,話又說回來,凡事都有兩面性。”
“正是因為吃過苦,遭過罪,所以杜休格外努力,經常一個人泡在調配室內,學習到深夜。”
“杜休,嫉惡如仇,性格冷漠,淡泊名利。”
“他的性格缺陷,源於苦難。”
“苦難,又成就了他自己。”
“......”
呼延烈坐在主講臺上,侃侃而談。
說到最後,老者高聲道:
“我對杜休的評價是瑕不掩瑜。”
“帝國有他,乃是帝國之幸!”
臺下。
響起熱烈的掌聲。
片刻後。
人群散去。
呼延烈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無意間看到大廳門口處,一女一男兩道背影,有些愣神。
有道背影,像是故人。
旁邊。
一位年輕人來至主講臺,收拾呼延烈的隨身物品。
年輕人好奇道:“師父,杜休真跟你說的一樣嗎?我怎麼聽說他以前很愛財呢?”
呼延烈收回視線,板著臉呵斥道:“一派胡言!杜賢侄視金錢為糞土,怎麼可能會貪財?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