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晚道:“哦,如此說來,旁人說你喜怒無常、出手狠辣、惡貫滿盈,也都是汙衊了?”
杜休冷笑道:“自然都是汙衊,我做人堂堂正正,懷有慈悲心腸,且一向樂善好施,那些惡名都是財團對我的詆譭之言,都說流言止於智者,沒想到你竟然真信了。”
姜漁晚冷哼一聲。
盛世容顏上,盡是冷意。
看美景,拎著錘子看美景?
而且,你麾下的“死亡天災軍團”中,樹人族、亞古族、蚊人族、蚊獸、海妖族、翼人族.......
各種各樣的種族,數不勝數。
連極境都湊齊了數百位。
真是好一副慈悲心腸。
對於姜漁晚的鄙夷,杜休視若無睹。
他一向務實。
殺不了,就好好處。
些許臉面,不值一提。
再者而言,無麵人丟人,關我杜大藥劑師什麼事?
杜休四處觀望一番,視線落在島嶼中心,某個隱蔽山壁處。
“此處過於空曠,若有追兵經過,一眼便能看見你我,先轉移躲藏起來吧。”
姜漁晚道:“等我片刻。”
她拿出幾副藥劑,相繼服下。
杜休瞥見這一幕,淡然道:“狂暴藥劑的副作用,只能慢慢恢復,或是服用藥效溫和的藥劑。”
狂暴藥劑是以透支身體為代價,換來回光返照般的戰力。
副作用發作後,再服用愈傷藥劑,大虧大補下,只會加重傷勢。
果不其然,片刻後。
姜漁晚吐出一口鮮血,身體一軟,再無一絲一毫的原力波動。
她是第一次服用狂暴藥劑,對其藥理並不清楚。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藥劑師。”
“藥劑師?那倒不是,只是以前服用過狂暴藥劑,有經驗罷了。”
杜休隨口胡謅完,又道,“我們並沒有把追兵甩開太遠,最多半日,就會有人追來,你打算在此地等死嗎?”
姜漁晚平靜道:“揹我離開此地。”
被青春精雕細琢的絕美容顏上,並沒有正常女孩兒該有的情緒波動。
彷彿只是做出了一個,符合當下情景的最佳決定。
半個小時後。
杜休揹著姜漁晚,來至半山腰隱蔽處。
揮出數十道原力,開闢一個簡易山洞。
放下姜漁晚。
杜休道:“你先將右臂上的傷勢處理一下吧!”
姜漁晚靠著石壁,如精美的瓷娃娃般,也不言語,只是平靜的盯著杜休。
十餘秒後。
杜休望著那雙美眸,率先敗下陣來。
“算了,我幫你吧!”
“我先出去,你將戰甲脫下,換套普通衣服,這樣方便處理傷口。”
杜休說完,轉身離開山洞。
站在山腰處,眺望遠方。
落日沉溺在橘色的海,星辰藏匿於銀色的月。
“眼睛真的好相似。”
山洞內。
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進來吧!”
姜漁晚身穿米色背心與黑色短褲,星河瀑布般的長髮,用紫色絲帶隨意盤起,露出雪白的天鵝頸,兩條筆直潔白無瑕的長腿,盤在一起,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惹人遐想。
只不過,白皙玉臂上,血肉模糊,血跡斑斑,惹人憐惜。
往日中,身覆銀甲的帝國女戰神,常給人一種冰冷殺伐感。
此刻,姜漁晚有種不可褻瀆的神聖美豔感。
杜休再次愣住。
非是他沒見過女人,姜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