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杜休頂著濃重的黑眼圈,帶著隨身行李,來到了集合點。
藥劑堂門口。
呼延烈帶著李會平與一個短髮女生,已經集合完畢。
“不好意思呼延堂主,杜某遲到了。”杜休帶著歉意道。
“呵呵,沒事,我也是剛到。”呼延烈每次看向杜休的眼神,都是無比炙熱,“賢侄最近可是藥劑學上遇到了一些難題。”
李會平不知自己師父與杜休相識,主動開口拉近關係道:“杜兄弟,家師在調製原力藥劑上,造詣匪淺,杜兄若有難題,可以諮詢一二”
“哦,賢侄竟然研究起原力藥劑,後生可畏啊!”呼延烈欣賞道。
“那晚輩就叨擾一二了。”杜休正好心有疑問,於是開口道。
“但說無妨。”
呼延烈揹負雙手,自信開口,儼然大師風範。
休,終有一天,你會知道。
拜冷老怪為師,就是圖一樂呵。
真大師,還是我呼延烈啊!
冷老怪,他懂個屁的藥劑學。
迎著三月份帶著些許寒意的春風,呼延烈對杜休的問題,一一進行解答,不僅輕鬆無比,而且舉一反三給出諸多解釋。
這讓杜休有些詫異,有一說一,呼延烈的藥劑學造詣,的確可以。
起碼比老冷強。
隨著杜休提問難度提升,呼延烈回答的速度,略有放緩,但終歸能回答上來。
轉瞬間,半個小時過去,杜休停止聽問,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想著呼延烈給出的答案。
呼延烈不可思議的望向杜休。
剛開始的藥劑公式應用,他就頗為吃驚,沒曾想到杜休造詣如此之深。
但吃驚歸吃驚,還不至於難住他。
到後續,藥劑公式的延伸、變形、替換,就讓他感覺到恐怖了。
這些抽象的概念,遠不是十幾歲的藥劑學徒可以涉足的領域。
就像有一個三歲幼童,問“生存還是毀滅。”
正常人會下意識認為,他是在哪裡看到了這一句話,而後學給旁人聽。
呼延烈也是如此,以為杜休是在哪裡聽說,不是靠自己悟出來的。
但冷老怪,那混子藥劑師,能說出這些理論?
“多謝呼延堂主解惑。”杜休思索完後,朝著呼延烈行禮道。
剛才呼延烈的一番解答,讓他多出許多靈感,至於效果如何,還需要具體應用到實際調製中去。
“賢侄,如果最近缺少錢財,可來尋我。”呼延烈猶豫片刻再次開口暗示道。
他是真喜歡杜休的天賦。
“多謝呼延堂主的好意。”杜休面色如常,語氣稍顯冷淡。
李會平聞言,心中嘆氣。
師父糊塗啊!
杜兄弟豈是那種愛慕錢財的腌臢之輩。
遠處,兩道曼妙的身影,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