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幾十位警衛的天才藥劑師,不是蠢貨。
可堆雪人對他現在的生存狀況,確實於事無補。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趕緊繼續逃命。
在眾人心思各異時,杜休已經將雪人堆好。
並在雪人下寫下了幾個字。
“窩是嫩疊”
畫面再次放大,顯示出地上的這幾個字後,眾人再次啞然失笑。
這是給孩子逼急眼了,都開始罵人了。
他們幾乎已經肯定,杜休就是在自暴自棄。
正在眾人搖頭嘆息時,杜休又做了一個令人費解的動作。
他的目光,看向某處,將自己的揹包,用力扔了過去。
隨後,他又小心翼翼的踩著腳印坑,往周元的方向走去。
“他這是幹什麼?”
“周元可距離他沒多遠了。”
“現在往回走,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眾人站在上帝視角,可以看到杜休與周元相距並不遠。
冷大師另一名弟子,楊圖元臉上閃過一絲興奮。
雖然他不知道冷大師為什麼看好杜休。
但只要杜休死了,那一切萬事大吉。
他有這種想法,並不是與杜休有仇,而是作為藥劑師的弟子,他自然不希望多一個競爭對手。
藥劑學知識,並不是普通教學,一個老師可以教一個班,五六十人。
藥劑學其複雜龐大的基礎知識,就導致了藥劑師的精力是有限的,各個學生不會的難點也不一樣。
顧此失彼,是藥劑師指導徒弟時,最常見的矛盾。
“哎,他又轉彎了,你們看。”
丁堯驚呼道。
螢幕中,杜休在某處突然轉彎。
原本那一行腳印,都是走在地勢較高的地方。
杜休現在的走向,是去往側邊的下坡。
在下坡處留下了一行腳印。
眾人再次被搞得暈頭轉向。
如此厚的積雪,踩上就是一個坑,這種明顯的痕跡,怎麼也無法掩藏。
他在這裡留下腳印,周元站在山坡上,下坡處的腳印,看的清清楚楚。
一眼就能看到他走到了哪裡。
真從這裡逃,周元無非是順著這個方向追上。
不從這逃,腳步印斷了,周元也能反應過來,這是杜休的混淆視聽。
完全是多此一舉。
“不對,他跳到石頭後面了!”
正在眾人覺著這是一步昏棋時,
杜休在下坡的某處,屈膝半蹲,擺其雙臂,向前一躍,正好跳到了一塊巨石後面。
那裡是唯一的一處死角。
如果站在上坡望去,杜休的腳步,在他跳躍地方,就消失了。
“好厲害!”
有人不禁出聲感嘆道。
這種辦法並不算特別高明,但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想到這個辦法,確實不易。
楊圖元冷哼一聲:“自作聰明罷了,等到周元發現雪人前面的腳印斷了,肯定會調轉槍口,繼續尋找,到時候還會被追上。”
王團長瞥了他一眼,雖然楊圖元話說的難聽,但卻是實話。
剛下完雪,這麼厚的積雪,一個氣血境追殺一個未成年,怎麼看都是十死無生的局。
杜休可以耍小聰明一萬回,可一旦一次失誤,讓周元追上他,無非是一槍或是一巴掌的事。
現在唯一獲救的辦法,就是他的人趕過去。
可看這距離,恐怕一時半會他的人趕不到。
而冷大師又不讓他用無人機喊話救人,真是奇怪。
王團長低頭思索片刻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