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雙晚等人在牟山休整了五日。
而這五天,除了晚上睡覺,她一直在看師父送給她的那本冊子。
她本就悟性極高,先整個冊子粗看了一遍,瞭解到其中精髓,然後再從頭開始慢慢細看。
雖只有短短五天,但李雙晚已覺丹田處有一股暖流,流向四肢百骸,再加上楊洛給她的那些藥。
只覺周身舒暢。
第六日一大早,三清大師告知他們,可以出發回四九城了。
李雙晚其實早就想回去了,她想顧星言了。
上次匆匆一見面,不過短短几個時辰。
不知,他想她了沒。
此次回四九城的目的是將她的名字寫到舒氏族譜上,正式拜舒國公和國公夫人為義父義母。
時節已經進入三月初,五月份的時候,爹孃和哥哥大敗北齊,五月底左右回到盛京城。
想起前世,他們回到盛京城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李雙晚便待不住。
等四九城的事一完,她得立即趕回北晉。
凌恆還沒有死,她如何甘心他還好好活著,向世人演示他的深情。
三清大師讓他們先走,他要晚兩天出發。
他有其他重要事去辦。
顧星言上一世以真龍之軀,兩世半命來找他換李雙晚重生。
這是逆天而行,不可為,他斷然拒絕。
但顧星言跪在他的禪房外整整五天,差點跪死在他的門口。
他那時已一統天下,是整個天下的天子,他的真龍之軀,再加上兩世半命數十年的壽數,只要再加上他的法力,可扭轉時空,能讓李雙晚重生。
最後他實在拗不過顧星言,只得答應他。
原本都好好的,可昨夜夢中他猛地驚醒,這才驚覺此事出了岔子。
至於是什麼岔子,他還沒弄明白,需得立即趕過去處理。
而且,夢中之境告訴他,這件事出了已經有幾個月了。
他糊塗得竟然一直沒有發現,直到昨夜。
怕是有人利用他的法陣,改變了一些人的命數。
只是不知他現在趕過去,還來不來得及。
唉,這世上的痴男怨女啊。
“師父,您是有什麼急事嗎?”
李雙晚見他臉色十分不好,關切問道。
三清大師回過神,忙笑捋了捋白鬚。
“無事,無事,為師在你師叔那我忘了兩罈好酒。若不去拿來,等我從四九城回來,可就全進他的肚子嘍。”
李雙晚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師父嗜酒如命:“師父,等您什麼時候去盛京城,我埋在我母親海棠院裡的酒給挖出來,全送給您。”
“嘿嘿,好好,還是我徒兒孝順。你們先出發吧,不過五百里,我兩天就到了。”
幾人點頭,也對,就算他們騎馬,晚兩天,大師也趕得上。
於是,幾人告別三清大師,出發了。
這次與來時不同,李雙晚無需靠著雙腿走到四九城,與舒文博和紅霜一樣,騎馬便可。
五百里,最多六七天就能抵達四九城。
走之前,師父給了李雙晚一張弓,號稱可射日,故名:“射日弓”!
然而,才剛走兩天,眾人正在一處河邊休整時,突然,聽得滾滾馬蹄聲朝這邊急馳而來。
所有人以及眾護衛立即作戒備狀,唰唰唰把別在腰間的刀劍抽了出來。
李雙晚撥開人群,走到前面,眺遠望去,只見滾滾馬蹄聲有不下於五十人。
她看了眼身邊的舒文博。
舒文博搖了搖頭,他只派了一人去四九城送信,告訴爹孃他們已經回來了。
可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