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姝一把挽住楊洛的胳膊:“叫什麼姨,叫婆母,把你嫁給我元喬表哥,你就是我姑母名正言順的媳婦兒了。元喬表哥今年二十三了吧,還沒說親呢。”
李雙晚一驚,洛洛的良緣是大梁睿王。
楊洛斷然搖頭:“我不要,和晚姐姐成姑嫂我不喜歡。”
朱安禾不無遺憾地攤手,朱容姝便道:“既然如此,那我讓我爹孃收你為義女,你就和我一樣,叫姑母。”
“好,姑母。”
朱安禾被兩個姑娘弄得哭笑不得。
李雙晚看到了母親床頭放著的那一斛南海東珠,她拿起來,細細看著。
朱安禾道:“景章帝賞的,每一顆都瑩潤飽滿,你若喜歡,拿去吧。”
李雙晚搖頭:“娘,這不是景章帝的東西,是賀家的。”
“賀家,護國公府?這怎麼……”
李雙晚嘲諷一笑:“當初,燕山關破,八百里加緊軍報送抵皇帝面前,他不問緣由,當即讓禁軍圍了賀大將軍府,抄了賀府。從裡面搜出不少東西,其中就有這斛南海東珠。”
這斛南海東珠就放在賀老夫人的屋中,她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斛上畫了一個俏皮的笑臉,應該是賀老夫人最小的孫女畫上去的。
“景章帝竟然,竟然無恥得沒有還回去?”
李雙晚冷笑:“沒還回去的何止這些,娘,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朱安禾忙推過去:“晚晚,這東西我們不能要,趕緊給賀老夫人送去。”
朱容姝接了過來:“姑母,他們回臨安了,我去送。”
朱安禾點頭:“也好,多帶些人在身邊,別一個人去。”
“那我把哥哥帶上。”
朱安禾點頭,其實清孟這孩子真不錯,可惜晚晚不喜歡。
楊洛把隨身帶的藥箱開啟:“晚姐姐,你今晚就要走是吧?”
“是。”
“你把這些藥都拿著。”
李雙晚眼中全是感激之情:“好。”
桌上沒一會兒就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瓶罐,上面都貼了紙:“這個是治外傷的,這是治內傷的,還有這個是蒙汗藥,比普通的蒙汗藥威力強不止十倍,這一瓶放倒十頭牛不止。”
朱容姝比誰都好奇,拿起這個瓶子看看,又拿起哪個瓶子看看,手伸向一個黑色瓶子,楊洛忙將她拉開:“有毒。”
“毒?”朱容姝慌忙縮回手。
“嗯,這個有劇毒,見血封喉的那種。這一瓶沒事,這一瓶雖有毒,但毒性不大,能使人痠軟無力。”
李雙晚知道洛洛一向很細心,見她如此用心,心中湧起一股股的暖意。
楊洛向李雙晚介紹了其他幾種藥,各種各樣的毒藥均有。
“這個,普通的毒,它都能解。”
楊洛又指著另一個粉色的瓶子:“晚姐姐,這個最為珍貴,除非是像顧星言身上那樣的毒,其他的都不在話下。這些都是我在莊子上還有這段時間配出來的,你都帶上。”
李雙晚眼眶有些溼潤,這麼多的藥,這麼短的時間,洛洛肯定是夜以繼日弄出來的。
反倒沒有注意到,楊洛竟然認得顧星言。
楊洛把藥又裝進她的藥箱:“拿著這個,方便。”
“好。”
她又把身上的玉牌解下來,遞給李雙晚:“我取了五萬兩,三萬兩用來租房子和裝修。另外,我留了兩萬兩現銀在身上,用來採買藥材,僱一些大夫和護理。這是賬冊,晚姐姐你過目。”
李雙晚只拿了那個玉牌,把賬冊推了回去:“五萬兩夠了?”
“足夠。”
“好。”
楊洛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