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恆朝黃勝深深一禮:“還請黃太醫務必盡全力保他們母子。”
黃勝忙避開去,一把扶住凌恆的手,重重嘆了一口氣,就連喬順也說這孩子生不得,生下來也活不下來,拒絕為她醫治。
可偏偏恆王和夫人一定要這孩子,真是作孽啊。
“你剛才說,有一個辦法,能讓芝兒支撐到把孩子生下來,是什麼?”
黃勝點頭:“是,微臣記得鎮國將軍府有一顆叫‘血靈子’的救命藥,殿下若能拿到此藥,微臣就有了七成把握。”
血靈子,乃奇藥,可從閻王手中奪命。
凌恒大喜,他知道這些太醫說話總要留一手,他說的七成把握,估計最少也有九成。
“這藥我能拿到,還請黃太醫多費心。”
他清楚記得這是李雙晚的嫁妝之一。
“微臣定會竭盡全力。只是就算夫人挺過重重困難,真把孩子生下來了,那孩子也會先天不足,要用至親之人孕育的嬰兒心頭血為藥引方可續命。”
凌恆抬頭看向恆王府的方向,臉色冷沉:“黃太醫放心,此事我會抓緊時間。”
芝兒不能長命百歲,他們的孩兒,他定會讓他健健康康地替芝兒活著。
“司珀。”凌恆聲音剛落,司珀便出現在了他面前。
凌恆低聲交代。
司珀領命離開。
凌恆守在芝兒身邊一整個晚上沒有閤眼,他恨透了李家,一雙手捏緊放鬆,又捏緊再放鬆。
夜深,司珀去而復返。
“你說什麼?沒找到?”凌恆喝問,“怎麼就沒找到,本王清楚記得‘血靈子’放在一個匣子裡,就在李雙晚的屋子的衣櫃裡,你找過沒有?”
司珀單膝跪地:“屬下確實找了,沒有。”
“其它地方呢?”
司珀依舊搖頭:“屬下里裡外外都翻找過,的確沒有,庫房也找了。”
凌恆氣得一拳砸在了門上,難不成,要他親自問李雙晚討要不成!
可沒有血靈子,芝兒就撐不到足月。
“喬神醫祖孫出宮了嗎?”
“是,今天下午出宮的,喬神醫說當年您救下他孫女兒,答應為殿下做一件事,如今事情已了,從此以後不再欠殿下的,就此別過。”
凌恆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翻江的怒意壓下去,喬順要不是清楚凌稷此人的所作所為,那天他去找他,他也不可能答應。
好好的一顆棋子,只用一次就廢了,實在是物未盡其用。
第二日一大早,凌恆陪李雙晚一同用早膳。
有凌恆在一側,李雙晚的胃口總要差一些,只簡單用了些米粥和兩個水晶包她便放下碗筷。
凌恆:“阿晚,從今天起,我需得住到白馬寺去了,先祖帝的法事在即,這段時間禮部的同僚都住在那邊,我也不好天天回來。”
李雙晚還真巴不得:“我沒事,殿下若忙,便去吧。”
凌恆欲言又止:“阿晚,有一事,為夫想求你幫忙。”
李雙晚掀起眼皮看他:“殿下有何事?怎還用上一個求字了?”
“我記得你的嫁妝裡有一味叫‘血靈子’的藥。”
“嗯,是有。”
聽到確實有,凌恆欣喜挺直身:“那太好了,可否給我?”
李雙晚看向對面的凌恆,見他眼底烏青,下巴也泛著青色,衣裳還是昨天的那身,顯見昨夜他去了那個女人那裡,而那個女人不大好了,所以要來問她要此藥?
前世,血靈子藥早早就被凌恆要去了。
“殿下要這做什麼?這可是救命的藥,一般的病症可不能隨便用。”
藉口凌恆自然早就想好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