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順全然不知道這個時候景章帝已經腦補了一出刺殺大戲,捋著鬍子對身邊的小姑娘道:“丫頭,瞧見沒,九轉回魂針,講的就是一個快字。這樣這樣,再這樣,病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套針法就已經使完了。”
喬順把凌稷左臂上的針給拔了,然後放慢速度又來了一遍。
大殿內所有人嘴角忍不住抖了抖,好傢伙,這是拿太子的身體當教材了呀。
還當著人家老子的面。
沒人敢出聲,這位可是喬神醫啊。
凌稷的眼睛都直了。
皇后輕咳一聲,以示提醒。
喬順渾不在意,又把剛紮上去的針給拔了,讓自家孫女來一遍。
那丫頭也是個膽大的,還不等景章帝和皇后阻止,唰唰幾下,她也落針完成了。
皇后揉了揉腦仁,看在太子沒那麼難受的份上,沒有斥責:“稷兒,你如何了?”
凌稷又感覺了一下:“兒臣好了,兒臣不疼了,也不難受了。”
景章帝深吸一口氣:“喬神醫,還要扎幾次,什麼時候可以把針取下來?”
“現在就可以啊。丫頭,看仔細了,還是在一個快字上。”
東宮的宮女太監們身子直打擺子,心想,喬大祖宗唉,您能不能別再拿太子來教您孫女了呀。
“那取下來後,多久還會難受?”凌稷沒問喬順,問他的孫女。
“一日一施針,十天,十天後便可徹底根除。”小姑娘的聲音也好聽。
凌稷大喜:“有勞神醫,有勞姑娘。父皇,就讓他們在東宮住下吧。”
還能怎麼辦,景章帝臉色黑沉,冷冷地嗯了一聲。
皇后咬了咬牙,心道神醫就神醫,帶個姑娘進宮算怎麼回事,是想野雞變鳳凰嗎,不知所謂!
但看在神醫剛治好了太子的份上,沒把話說出口,眼神到底是帶了幾分厭惡。
皇后以為人家要攀高枝,實則那姑娘連太子的臉都沒看,她不感興趣,倒是對他那隻受傷的胳膊有點感興趣。
若是可以,她還想再扎幾次。
活體折騰成這樣的,不多見啊。
喬順看了看凌稷,又看了幾眼景章帝,還動了動嘴唇,一副老夫有話要說,皇帝陛下,您快問我的意思。
景章帝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喬神醫,是不是有話要說?”
喬順看了眼太子,欲言又止。
“神醫,有話但說無妨。”
“太子殿下中的是蛇毒,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刮骨療毒是當時唯一能保命的治療之法。太醫們當時此舉並無不妥,但也正因刮骨療毒,毒素有部分進了筯脈,太子殿下這手怕是無法恢復如初。”
凌稷臉色大變,一把揪住喬順的衣領:“你說什麼?我會殘廢!我是太子,怎麼可能殘廢!”
喬順沒說話,皺著眉看著被揪褶皺了的破衣襟。
景章帝喝道:“放開,像什麼樣子!喬神醫,會到什麼地步,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喬順:“草民定當竭盡全力。”
老子全力個屁,你個色痞,你個暴躁狂,老子不把你治殘了,我就不是神醫。
皇后聽到此話,一陣眩暈,要不是太子妃在一旁扶了一把,估計這個時候人已經暈死過去了。
景章帝臉色很難看,他知道太子不聰明,不盡人意,但那是他下旨冊封的太子,也是親自教導了十數年的兒子。
他不甘心承認自己看走了眼。
皇后被送回了自己的華清宮。
彼時,三皇子凌堯聽說有神醫揭榜偈想著進宮來看看,但在東宮門口被攔了。
無法,凌堯只得來華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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