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不是武將,拿什麼和這些人拼命?”
胡振方眼神冷颼颼地瞟了過去,喝道:“成何體統,站起來!”
崔景玉冷笑:“涼州刺史又不是吃乾飯的。”
他抱臂上前:“我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裡,帶著官兵深夜裡潛進去,不是不可能的事。涼山是易守難攻,然,一旦潛進去了,裡面的人要跑也沒那麼容易。”
朝廷之所以這麼多年也沒有剿匪成功,是他們打一處換一個地方,跟個泥鰍似的滑不溜秋。
而實則,在涼山的深處,有一處老巢。
且因地形特殊,沒有人領路,外人根本進不來,所以那處地方夜間巡邏的人相當鬆懈。
將他們的老巢掀了,這股流匪也就不足為懼了。
“好,那就這麼辦吧。”胡振方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是他們胡家唯一的機會,也是為北晉朝廷除去一大害的好機會。
崔景玉摸了摸鼻子,站直身:“你們商量著,我去把圖畫出來。”
胡振方看了看崔景玉離開的背影,想問一句崔小侯爺既然知道盜賊的老巢,為何不早點獻於皇上。
可到嘴的話最後還是嚥了回去,一來他沒有資格問這句話,二來此話一出,勢必給靖安侯府帶來災難。
崔景玉剛走出院子,隨從又遞上兩封信。
開啟其中一封,從頭掃了一遍,又去看另外一封,嘴角微微勾起,顧星言這廝不愧是大梁九皇子,這招絕了。
還別說,這字,這口氣模仿凌堯那龜孫子模仿得真他孃的像。
低聲對自己的隨從吩咐了幾句。
隨從嘴角抽了抽,從崔景玉手上接過信離開。
涼州刺史不知換了多少人,沒有一個不是因為剿匪不力的原因被朝廷發落的。
有幾人甚至還因此事掉了腦袋。
久而久之,涼州城幾乎成了官員的落罪之地。
送到涼州刺史手上的信是胡庭桉送去的。
這位因得罪上峰被髮落到涼州來的前任戶部侍郎齊明遠,自然是認得他這位胡家長孫。
齊明遠此時正因胡家人被擄而苦不堪言,對於胡庭桉的突然到訪更是大驚失色。
幾天前他就收到了景章帝的斥責聖旨,同時要求他在一個月內將涼山匪徒一網打盡。
幾任刺史都沒能成功的事,皇帝這是要他腦袋啊。
好幾天過去了,他連胡大人一家被擄去了何處都不知道。
巧的是,胡庭桉到的時候,正好涼州駐軍大將軍婁大將軍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