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吳管家說完,李雙晚淺淺一笑:“怕什麼,別人若要誤會,我們去與不去,他們都會這麼想。甚至別有用心之人,會反其道而想之,認為殿下是欲蓋彌彰。與其如此,不如坦坦蕩蕩,他們反而不會說什麼。殿下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凌恆微微蹙眉,什麼也沒說。
李雙晚:“殿下放心,我只去參加宴席,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心裡有數,也不會與別家夫人多深交。”
凌恆心中冷哼一聲,女人啊,也不過如此。
“既然如此,那阿晚便去吧,早些回來。”
“好,宴席一結束我就回來。”
……
待到第二日下午,李雙晚收拾收拾,讓蘿曼拿上那尊蹩腳玉觀音便登了陸府的大門。
此時,陸府中門大開,工部尚書陸子琪與其長子親自在府門口迎接。
見李雙晚過來,明顯詫異,拱手扯了扯臉皮道:“不知恆王妃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李雙晚淺笑將蘿曼手中的匣子取過來,遞到陸子琪手上:“陸大人客氣了,今天是陸老夫人的大壽,我這做晚輩的理應來恭賀。”
自有府中婢女將李雙晚等人迎去女眷處。
李雙晚到的時候,已有數位盛京中的官家夫人帶著自家或女兒或孫女兒來了。
見了她,或虛情假意,或真情實意,或敷衍了事地行了個禮。
李雙晚面帶微笑,讓大家不必多禮。
長公主凌瑩是景章帝的同胞姐姐,今天亦在,她嫁給了承恩侯,生有兩子一女。兩個兒子皆已娶妻,女兒三十八歲所生,算是老來得女,今年已十五,甚是寵愛,五歲那年被封為嘉寧郡主,今天也跟著她來了。
李雙晚:“給長公主請安。”
長公主微微頷首:“恆王妃怎麼來了?本宮記得老四向來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
“殿下如今在禮部當值確實走不開,便派妾過來給陸老夫人賀壽。”說著朝陸老夫人道,“祝陸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陸老夫人也沒想到李雙晚會來,忙道:“恆王妃能來,老身甚是喜悅,謝恆王妃吉言,快入座。”
嘉寧郡主冷哼一聲,一副倨傲的模樣:“四哥的恆王府窮酸得很,不知你這位恆王妃今天帶了什麼禮來呀?或者是從鎮國將軍府倒貼過來的?”
一個被寵壞的小姑娘罷了,李雙晚回道:“禮雖輕,有情意在就夠了。”
嘉寧郡主翻了個白眼:“窮酸就是窮酸,別撿那些好聽的詞。喂,李雙晚,要本郡主說你好歹也是鎮國將軍府的嫡長女,怎麼挑夫婿就只看臉了,如此膚淺。你要不是嫁給凌恆,我還能瞧得上你幾分。如今麼,嘖嘖,也罷。”
嘉寧郡主這話夠直接,只差說她當時為了嫁給凌恆做出哪些不要臉的事了。
有幾位夫人小姐聽了此話,偷偷抿唇笑。
更有甚者,小聲嘀咕:“李大姑娘當初為了能順利嫁給恆王殿下,那可是用盡了手段,只要有恆王出現的地方,必有李大姑娘的影子,如今也算得償所願了。”
“可不是嗎,要不是李大將軍派了兩個婢女一直緊緊跟著她,怕不是早就設計委身於恆王了,哪能拖到這個時候。”
“現如今不是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自奔為眷,簡直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面。”
“唉,鎮國將軍府百年清譽,就毀在了她一個人手上。李府還有一嫡一庶兩位姑娘沒有嫁人呢,有她這麼一個長姐在,要想說上好人家怕是難嘍。也不知李家祖宗泉下有知,棺材板還壓不壓得住。”
“畢竟從小在西北長大,沒學過《女德》《女誡》,粗鄙了些。”
陸老夫人安靜坐在一旁喝茶,既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