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嘴皮子利索:“這一看不要緊,兩人齊齊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奴婢嚇壞了,把其餘幾人喊過來,將她們抬到屋子裡,這才看到在脖子處有一排牙印,一看就是毒蛇咬的,這才來尋王妃的呀。”
劉媽媽哭天搶地:“王妃啊,人命關天啊,求您快出面給尋個太醫來救命啊。”
亦竹:“劉媽媽,蘿曼已經去尋郎中了,你這個時候應該去守著她們二人,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
劉媽媽不理會,只朝著那扇門磕頭:“王妃,您去請個太醫吧,求您了……”
兩個婢女被毒蛇咬傷已遠不止一個時辰。
未時兩刻左右,她聽到了一聲尖叫,當時她正好經過東院門口,當即便進去了,這一看便看到一條有著三角頭的毒蛇從她們二人身旁遊走。
她嚇了一跳,原本想立即去尋吳管家,請吳管家趕緊去找個郎中來。
但轉身之際,她改變了想法,這種毒蛇她以前見過,被咬了後,兩三個時辰內若及時救治不會有事,但若是超過兩個半時辰還不治,就會危及性命。
她是故意拖到這個時候來尋李雙晚的。
為的就是要她以鎮國將軍府嫡女的身份去請太醫,若她不出面,她可以順理成章地將她們的推到李雙晚的手上。
畢竟她們二人是奉了她李雙晚的命令去整理院落的。
她若是出面,呵,那以後就好拿捏了。
左右不過兩個小丫頭的命罷了,多大點事兒。
吱呀一聲,李雙晚開啟門,立於廊簷下。
劉媽媽面上一喜,膝蓋幾步,想要去抱李雙晚的腿,看到她一雙冰冷的眸子又嚇了回去。
“王妃,冬梅她們二人脖子處一邊烏青,那蛇定有劇毒啊,一般的郎中沒那個本事啊。您是鎮國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求您給請個太醫吧,奴婢求您了,求您了呀。”
劉媽媽頭磕得哐哐直響。
一身淡紫色的衣衫隨風輕輕舞動:“劉媽媽為何不問吳管家拿上恆王府的令牌去請太醫呢?親王令牌怎麼也要比我這鎮國將軍府的面子要大。”
“我,我這……”
“王妃啊,您不能見死不救啊,她們是因為您的吩咐才去了東院,這處院子荒廢太久,毒蛇蟲蟻不知多少,您不能不管啊。”
亦竹氣道:“劉媽媽,你這話什麼意思?是王妃存心要害死兩位姑娘嗎?現在是冬天,蛇都在冬眠呢。若不是她們二人做了什麼惹到了蛇,這個時節,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咬她們呀?”
一聽這話,劉媽媽立即急了:“亦竹姑娘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劉婆子從哪裡抓了毒蛇來,要她們死嗎?”
亦竹氣紅了臉:“你,你這婆子好不講理。”
李雙晚寒聲道:“你找過郎中,找不到?”
劉媽媽一噎:“奴婢,奴婢還不曾。”
“那可有派人去向吳管家報過信了?”
“不,不曾……”
“呵。”李雙晚冷笑一聲,“府裡出現毒蛇這樣大的事,你一不趕緊找郎中救人要緊,二不派人給吳管家報信,把毒蛇找出來,到我這樂瀟院大呼小叫的幹什麼!顯得你能耐嗎!”
李雙晚逼近一步:“還是說,你要這府裡的主子也被毒蛇咬傷不成!劉媽媽,你存了何居心?!”
劉媽媽嚇得身子一抖,她哪裡見過這樣的李雙晚,一直以為是個好拿捏的:“奴婢,奴婢不敢有這樣的心思啊!”
李雙晚冷冷一笑:“我看你敢得很!”她一把挑起劉媽媽的下巴,“說吧,你是誰的眼線?”
“王,王妃說什麼?奴婢,奴婢聽不懂。”
蘿曼咚咚咚跑來,臉色十分難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