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發現的?”景章帝問小德子。
小德子跪在一旁:“回皇上,一刻鐘前。奴才聽說一個叫青蓮的婢女失蹤了,她畢竟是恆王妃帶進宮的人,肯定極得恆王妃的信任,故而便幫著找找。”
“碧溪宮是從華陽回棲雲宮的必經之路,奴才經過的時候殿門是敞開著的,便尋思著會不會在裡面,哪知這一看就看到了枯井旁的一雙宮女鞋子。”
小德子抬起頭看了一眼立在一旁一直未作聲的李雙晚,突然便轉過頭朝她咚咚咚磕了幾個頭。
“恆王妃,可夏雖不是您的婢女,但也是跟著您出來找人的。如今兩個奴婢都死得不明不白,還是死在皇宮裡的。恆王妃,請您給她們作主啊,奴婢的命那也是命啊。”
李雙晚朝景章帝附身行禮:“父皇,兒媳請父皇將可夏的死和青蓮的死,一起交給鄭大統領查清。”
“恆王妃,這是您的宮女,您當真不管,就這麼甩手給鄭大統領了嗎?”小德子大著膽子趕在景章帝開口前質問。
李雙晚懶得理會一個別有用心的小太監,朝景章帝附身的姿勢穩穩未動。
景章帝一雙眼從李雙晚的身上掃向小德子,又看向鄭新江,開口:“準了。查,兩起案子一起查。”
“是。”
小德子似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李雙晚:“恆王妃,您,您真不管了嗎?”
李雙晚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德子:“你要我抗旨插手宮中之事?”
小德子一驚,忙磕頭求饒,大冬天的後背早已溼透,可是沒辦法,主子交代的事,他不辦好,就連自個兒的家人也得死。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李雙晚冷聲,“覺得青蓮是本妃帶進宮的,可夏也是跟著本妃從棲雲宮出來的,所以本妃就得對她們的死負責?就算抗旨也無不可,是嗎?”
小德子慌恐地看著她,又看向萬淑妃。
萬淑妃一張臉都氣得要扭曲了,哪管一個奴才。
景章帝冷哼一聲甩袖出了碧溪宮,眾人跟在他身後離開。
李雙晚從那株綠萼梅旁經過,伸手一拂,一片花瓣入手,隨手輕輕一揚,便沾在了小德子有些潮溼的襪子上。
一片綠萼梅的花瓣證明不了他是兇手,但是能引起鄭新江注意,從而發現他髮絲裡壓著的那一瓣。
由於時間上已經排除了李雙晚的嫌疑,她又是親王妃,鄭新江問了幾個問題後,自然不敢將人扣下來。
小德子被帶走了。
有眼力見的宮女給李雙晚拿來了披風。
凌恆似乎這才想起李雙晚此時還是一身狼狽樣,忙上前一步,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開要披李雙晚身上去。
李雙晚先他一步,接過了宮女手中的披風披在了自己身上,對凌恆淡淡道:“走吧。”
凌恆有些訕訕,想要解釋一番,但轉瞬一想,他堂堂一個親王,憑什麼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
再有,就算自己對她不聞不問,李雙晚同樣會貼上來,賤得很,何必費那個事。
這麼想著,凌恆便故意積了怒氣,大步走在前頭,竟是頭也不回地往宮門口走去。
李雙晚走得不緊不慢。
心裡想著萬淑妃今日沒有得逞,不知要氣成什麼樣,是否會再生什麼毒計。
……
嘩啦啦~~
華陽宮裡太監宮女跪了一地,萬淑妃氣得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拂到了地上。
上等的瓷器、玉盞碎了一地。
“李雙晚怎麼如此愚蠢,連自己的婢女被人殺了也看不出來問題,她就這麼冷血?好好的佈局全給廢了!”
凌宴走了過來,將萬淑妃扶到一旁坐下,又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