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青蓮先招呼下人將早膳擺上了桌。
李雙晚:“殿下,妾今兒個想向你討個恩賞。”
“阿晚說的什麼話,你有何事,我無有不應的。”
“我自小脾胃就弱,往常在府裡也都是身邊這兩個丫鬟伺候我的飲食。所以,妾想,我的一日三餐還是在自個兒的小廚房裡做。殿下,可以嗎?”
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臉懵懂地盯著凌恆。
青蓮不動聲色地看了凌恆一眼。
凌恆吃早膳的動作一頓,隨即便輕笑一聲:“一件小事而已,何至於阿晚來向我討什麼恩賞。你既然嫁給了我,這恆王府便是你的家,在家裡,你要怎麼樣都行。”
李雙晚似得了寶似地,雙手抓住凌恆的手臂:“就知道殿下對妾最好了。”
青蓮雖低著頭,可視線還是落在了凌恆身上。
飯畢,青蓮收拾東西出去了。
李雙晚剛坐到梳妝檯前,凌恆便從蘿曼手上拿過梳子:“你們下去吧。阿晚,為夫來替你梳妝描眉。”
李雙晚嘴角微勾,她知道凌恆斷然不會替他梳妝。
莞爾一笑:“好啊,有勞殿下了。”
凌恆的手將將放到她的頭上,便聽到外面管家急急跑了過來:“殿下,三日後回門禮老奴整理好了,您看要不要過目一下。”
凌恆臉色一沉:“不看本王有事嗎?都跟你講過了,照著最好的來就是,何故還要請示。”
老管家猶豫道:“可,王爺,您說關乎王妃的事半點都不可馬虎,老奴不敢擅自作主。”
凌恆歉然對李雙晚道:“這些下人辦事不牢靠,回門禮關乎到你的臉面,極為重要,本王去看看就來。”
李雙晚一把抓住迫不及待已經一步跨出去的凌恆的衣袖:“殿下,回門還早呢。從宮裡回來再看不遲,再說我爹孃和兄長不在盛京,拿到二叔家的禮隨意些便好。”
“可……”
李雙晚拉著凌恆的衣袖不放,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懵懂無辜野蠻地不停甩,只甩得凌恆眉心突突直跳。
“殿下,我聽娘說,夫妻之間恩愛不恩愛就要看點點細節,譬如丈夫給妻子描眉挽發便是頂重要的一樁。殿下這麼急著去看三日後才用到的禮,卻不幫妾梳妝,是不愛妾了嗎?”
凌恆按捺住一把扯回袖子的舉動,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誰說的!你是本王的愛妻,本王豈有不愛自己妻子的道理!”
李雙晚從桌上抓起梳子,一把塞到了凌恆手上,朝他展顏一笑:“那殿下,來吧。”
凌恆:“……”
“殿下,您一直在找的藥終於找著了。”
凌恆剛不得不拿起梳子之時,便聽到了青蓮在門口如此說。
凌恆立即轉頭看向青蓮:“當真?”
青蓮點頭,滿臉喜悅:“是真的,滿滿一大筐,殿下可要親自去看看?”
李雙晚坐在凳子上,抬頭一臉不明白青蓮話外音地看著凌恆:“殿下,快點吧,要不然進宮就遲了,今天可是我為新婦第一天拜見公婆呢。”
凌恆輕輕嘆了一聲:“母妃當年生我時落下頭疾的毛病,這幾年雖有太醫醫治,但裡面有一味極其罕見的藥難覓。她位份低下,又不得父皇寵愛,只能是我這個兒子替她尋藥。”
青蓮接話道:“是的呢,林嬪娘娘這段時間頭疾又犯了,常常疼得夜不能寐。可那藥實在難尋,殿下孝順,一直在著人打聽,沒想到今天竟然有這麼多。這關乎娘娘的身體,殿下最好還是親自過目為好。王妃,您說呢?”
青蓮這話說得好聽,實則在說她李雙晚若是還纏著凌恆,便是不孝。
不敬不孝嬪妃,那就是藐視皇權,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