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之一。”夏雨山說道,作為宗主的親傳弟子,他比姬書夜知道的還要多。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以為,凡是仙人,不經過界門,進入虛空,就永遠消失了?”這時,情斑走了出來,向夏雨珊問道。
夏雨珊鄙夷的看了一眼情斑,“沒有境界入口,境界入口只不過是宗門為了控制出入而散佈的謠言罷了。”
“什麼?!”情斑驚呼道,“那那些衝破空間屏障,進入虛空的仙人,怎麼還沒回來?”
“當然,宗門殺了他們,他們要是回來,豈不是謊言就被揭穿了?”夏雨珊說道,“別問了,要不是你和宗門的人,我都懶得跟你解釋,你也別想太多,就算你想關心,你現在也太弱了。”
“你!”情斑大口喘息,怒視著夏雨珊。天翼發現情斑的異樣,悄悄走到夏雨珊身後。看到天翼,情斑似乎恢復了平靜,最後狠狠瞪了一眼,轉過身去。
“師弟你不用這麼做,他若是敢動手,我一個人就能解決他。”夏雨山說著,從天翼身邊走開。
“不要離開宮殿邊界,若是離開,恐怕會在浩瀚虛空的惡劣環境中瞬間喪命,等到破元世界再回來。”張大長老說道,隨後便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直接進入了墨詩宮之中。
弟子們面面相覷,跟著仙人走了進去。見仙人隨意挑選房間,弟子們也跟著進去了。天翼也是隨便挑了個地方。他能看出每個房間的氣密度不一樣,但這已經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了。
弟子們對房間的所有權發生了一些爭執,但由於擔心激怒張大長老,所以並沒有發展成一場全面衝突,張大長老給人的印象就像一場暴風雪。當弟子們在裡面時,墨詩宮開始移動。
詭異的是,宮殿瞬間分裂成兩半,一黑一白,白色宮殿依舊矗立在原處,黑色宮殿則飄浮在虛空之中,彷彿與虛空融為一體,徹底消失不見。
數日後,天翼站在宮殿邊緣,目光呆滯的望著虛空,眼神渙散,想起了自己差點葬身虛空的那一幕。
‘如果是現在,我的身體能承受得住這浩瀚虛空嗎?’這是一種衝動,根本找不到其他詞語來形容天一的動作。
天一確認沒人注意自己,便睜開了第三隻眼,頓時,他的視野一變,只見一層薄薄的光膜籠罩在墨詩宮之上,‘這應該是這裡與外界隔絕的屏障。’
天一的手慢慢地、非常輕柔地觸到了屏障。他的手稍微用力,就刺穿了屏障,暴露在浩瀚虛空的混亂環境中。他還沒來得及做進一步的嘗試,就感覺到屏障活躍起來,把他的手壓了進去。
“夕弟子,你不要妄自菲薄,不要再將手伸出去,否則。”
天翼連忙向張大長老道歉,也不知道張大長老聽見了沒有,鬆了一口氣,重新進了房間,一進門,就盯著那隻暴露在浩瀚虛空中的手。
看上去,這隻手跟另一隻手沒什麼區別,也就是說,他的肉身至少可以在虛空浩瀚中存活一小段時間。但他也知道,他感受到了一股無法對抗的巨大氣流。以他現在的狀態,很可能就是被虛空浩瀚氣流裹挾著的無根之身。
日子變成了星期,星期變成了月。至少天一是這麼認為的。虛空之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標記時間,所以天一感覺時間變得模糊,但他也透過這次經歷開始意識到相對論的概念,儘管只是勉強的。
房間之中,天一正盤膝坐定,專心參悟相對論之理。這時,一個聲音傳入耳中。
“出來吧,我們已經到達破碎洪荒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