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不同,她全身被繭包裹著,而是隨波逐流,慢慢的,身影變得透明,化為虛無。
四層寶塔之中,魂魚君主面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在這無邊無際、無底無面的海水之中,唯一存在的建築,便是那座暗紅色的寶塔。
“秋。”
魂魚君主轉過身,看到一個看起來比他還年輕的女孩正朝他微笑,她有著深棕色的頭髮,穿著紅棕色的連衣裙,眼睛裡帶著一絲純真的氣息。
“春。”
魂魚君主嘴裡不自覺的說道,但臉色卻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坐下來,閉上了雙眼。
“秋,怎麼了?”聽到春的話,他的身體像受到了撞擊一樣顫抖了一下,但他還是沒有理會她。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魂魚君主已經站在了塔外,而他的目標就在他的面前,但他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因為在他的目標身邊,站著的,是一位身穿飄逸白袍的銀髮女子。
天翼順著那股力量推向的方向逃去,他心裡一點也不好受,但他知道自己無能為力,這種感覺他以前不習慣,內無力,外無力。
就在他飛馳而去之時,眼前的空間彷彿變成了一幅二維的畫卷,如同羊皮紙一般裂開,一位身穿白袍的銀髮女子走了出來,天翼眼睛一亮,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激動的見到張大長老。
“張大長老!孟長老在和一位仙人戰鬥!你一定要幫助她!”也許天翼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的聲音有多麼絕望,但張大長老卻知道。
她將手搭在天翼的肩膀上,天翼的視線還未模糊,便再次發現自己站在了四層塔的對面。魂魚君主的眼睛一直閉著,但沒過多久,便再次睜開,眼中帶著一絲陰鬱,看著天翼和張大長老。
“張翠英,你應該知道那小子是外人,你為何如此護著他?”
張大長老目光冷冽。
“魂魚君主,我不記得我和你這麼親近過,不保護他還能做什麼?和你聯手對付我宗門弟子?”張大長老手中多出一把毛筆,筆柄華麗,木紋清晰,似乎是用銀線打造的。
看到張大長老手中的筆,魂魚君主立刻開始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幅暗紅色寶塔的畫卷出現在張大長老的眼前,她揮筆數下,寶塔立刻變得如同一座隨時可能崩塌的古建築。
“不!”魂魚君主一聲慘叫,眼看著寶塔開始崩塌,他的身軀幹裂,口中不斷流出鮮血,寶塔卻恢復了正常,而他的身軀,卻已經變得如同一座隨時都會崩塌的老建築。
張大長老什麼也沒做,只是看著魂魚君主逃走。
“張大長老,孟長老呢?”天翼不由得有些擔憂。
張大長老沒有說話,而是再次抓住了天逸的肩膀,等到天逸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不周仙宗的魂燈殿之中。
魂燈殿,是不周仙宗弟子們留魂燈的地方,宗門才能知道弟子的生死,唯有內門弟子以上,才有資格留魂燈。
天翼明白張大長老的意思,連忙掃了一眼那無數的魂燈,看到孟長老的魂燈還在燃燒,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奇怪的是,她的魂燈並不在其他一元境長老那裡,而是在仙界長老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