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從下午等到了黃昏,又從黃昏等到了晚上。
這一群人,彷彿是被人忘記了一樣。
一些死刑犯早上就來了,餓的實在不行了,就躺在地上節省體力。
混亂不堪的一群人,出現在紀律嚴明的軍隊中,也是一道奇觀。
蘇辰安四處打量了一番,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找了根木樁站靠著。
“下馬威麼?”
他看著夜空中的星星,輕聲呢喃著。
這麼久沒人來管他們,這不像是軍隊的作風。
想到這裡是敢死營,他覺得敢死營的營長,是想給他們這些敢死營的新人上一課。
“你大爺的,老子來了兩天了,一頓飯都沒吃,要不是這裡有個水井,老子都死這了!”
“就是,我在死牢裡面最少一日三餐也有保證吧!”
“他奶奶的,兄弟們,把這裡給我掀了!”
深夜,整個軍營到處都是火把,每座小房子裡面都點著燈。
戰時狀態,軍營裡隨時都要做好準備。
整個敢死營,除了他們這一些新兵,就只有夜晚巡邏計程車兵在走動著。
蘇辰安聽到這些死囚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這個情況,明天中午他們能不能被分配到具體的隊伍都不一定。
這幾百個人,不是一天送過來的,而是這幾天陸陸續續從各州送過來的。
來這最久的那批人,已經來了三天了。
三天的時間,沒吃過任何東西,就靠喝水充飢。
敢死營的隊長也不怕這些死刑犯餓死在這裡。
不過,這些死刑犯即便是死了,估計也沒人關心。
又過了幾個小時,整個敢死營營地徹底聽不到一絲聲音了。
蘇辰安也困得扛不住了,靠在木樁上,坐在地上,抱著牛角弓,開始閉目養神。
敢死營最大的那間房屋中,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中年男子,看著一旁拿著羽扇的參軍,詢問道:“這一批人裡面,有沒有可堪大用之人?”
拿著羽扇的參軍,拿著花名冊,遞給了中年男子。
“這十三個人,是我觀察了他們一天,選出來的。”
“都是通脈境,還有一個固骨境。”
“他們應該能從敢死營裡面走出去。”
中年男子拿著名單看了一下,嘆氣道:“唉!各州送過來的這些死刑犯,質量越來越低了。”
“看樣子,大景帝國內部也出現問題了啊!”
“要不然,就憑這些雜魚,怎麼敢去幹那些掉腦袋的事情。”
他把名單遞給拿著羽扇的參軍,搖頭道:“把這十三個人放進一個小隊,其他人打散到各個小隊裡面去。”
“是死是活,看他們的造化了。”
參軍接過他手中的名單,起身朝房間外走去。
聽到開門的聲音,不少人都清醒了過來,那些沒清醒的人,也被吵醒了。
蘇辰安坐在地上,睜開右眼瞥了一眼拿著羽扇的參軍,又閉上了眼睛。
參軍走出房門之後,立馬就有幾個身穿鐵製盔甲的小隊長圍了過來。
這幾個人一出現,蘇辰安立馬站起身來,他知道要開始分配了。
“都給老子起來!”
看到橫七歪八的現場,參軍後面的一個隊長大聲呵斥道。
所有人被這一聲彪悍的呵斥全部驚醒,一溜煙的全部站起身來。
參軍看著這群人,無奈的搖頭道:“我是敢死營的參軍,你們可以叫我劉參軍。”
“接下來,開始分配!”
“胡老三,一大隊!”
“安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