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臣的腦子在此刻清明一瞬。
“我願意。”
“嗯?”
反應過來的越離梔笑得趴在了季書臣的頸窩。
耳畔的熱氣搔得他心癢癢,剛剛的清明在此刻消失,懵圈的大腦完全沒辦法理解為什麼梔梔會笑。
嘴唇卻追著在越離梔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嗓音完全失去了素日裡的矜貴優雅,黏黏糊糊地撒嬌:
“梔梔,不要笑。”
更可樂了。
越離梔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變態,她越來越喜歡讓季書臣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不一樣的自己。
呼嚕呼嚕大狗狗的毛,越離梔有一下沒一下地哄著。
“願意什麼?”
季書臣在越離梔頸窩輕輕蹭著,頭髮掃過肌膚,惹得她心癢癢:
“願意和梔梔組成一個家。”
“要什麼樣的家?”
季書臣的頭微微抬起,將懷裡人摟得更緊:“想要每天早上一睜眼就能看到梔梔,想和梔梔成為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和徐小姐平起平坐也可以。”
還惦記著呢!
越離梔無語。
不過,都聊到這裡了,她覺得有必要和季書臣聊一聊這種深入類的話題。
“你想要的家庭,是妻子和孩子,還是單純的我?”
“是梔梔,想要的只有梔梔。”
季書臣抬起頭,眸中的水霧還未散去,卻透著不可言說的堅定:“有梔梔的才叫家,不會有別的妻子。”
“那孩子?一個家庭,孩子這個話題總是繞不開的,你是怎麼想的?”
季書臣戴著戒指的手鬆開越離梔,與其十指相扣:“這是你的身體,你有權做主是否要迎接一個生命的到來。”
“而我愛的只有你,如果孩子是你期盼的,那麼我也會愛他。”
說話這麼有條理?
越離梔晃了晃被握緊的手,戒指上的鑽石在燭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她似笑非笑:
“酒醒了?”
水潤的眸子有一些心虛地避過,越離梔瞭然,抬起季書臣的下巴:
“還是裝醉?”
“沒有,才醒。”
不想逗沒喝醉的人,越離梔剛準備起身,就被季書臣拉住重新按回了腿上。
行,越離梔順勢放鬆了身體:“行,解釋?”
“因為梔梔想套話,如果酒後可以讓我的話增添三分可信,那也挺好。”
“我醒酒快,所以我醒了但沒說。”
越離梔見人越說頭越低,氣笑了:“那你剛剛說的話幾分真幾分假?”
“都是真的!”
季書臣將越離梔的手覆在胸前,試圖讓她聽見自己的心聲:“我是真的希望可以和梔梔有一個家。”
“那你是真的不想要孩子嗎?”
季書臣點點頭:“梔梔的心太小,裝了家人裝了徐小姐,留給我的位置就這麼一點。”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要一個和我爭寵的人,但身體是梔梔的,所以梔梔的選擇我都會無條件接受。”
“拋開私心不談,生孩子對身體的損傷太大了,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所以,我希望梔梔自私一點,愛自己就好。”
看得出來,說出這番話的季書臣很認真,但越離梔還是想確認一遍:“你真的不想要一個孩子來繼承季家?”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季家有什麼好繼承的,若有幸白首,我們走後,就全部捐給慈善事業。”
越離梔還是想問問,想確認一下自己的地位,這樣的思緒敏感都有些不像自己:
“你最愛的是誰?”
季書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