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醜!!!」
是真的醜,只有倒扣過來充當耳朵的兩個小貝殼才勉強讓這個貝殼堆砌體有個熊樣。
聞言,季書臣頗為無辜地眨眨眼。
微微下垂的眼尾透著說不出的委屈,還沒等情緒還沒醞釀出來,就見小熊水壺扣字的爪爪沒停:
「但我很喜歡!」
這是季書臣第一次做成的東西,越離梔一貫認為所有事第一次和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都是極特別的。
所以,即使小熊並不好看,她也歡喜得不得了。
越離梔愛不釋手地摸了摸貝殼小熊,將自己做的香薰蠟燭推了過去。
“給我的?”
季書臣還有些不可置信,聲音嘟嘟囔囔的透著點點委屈。
他在角落裡待了許久也沒見人過來喊他一句。
所以,這算是補償嗎?
小熊啪啪扣字:
「本來就是給你的,想做香薰蠟燭也是希望你晚上的睡眠能更好一些。」
「你個怕黑崽~」
被調侃了季書臣也不在意,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坐了過山車一下子從低谷升到了空中。
寶寶心裡想著他。
這個發現讓他一掃剛剛的失落,甜滋滋地捧起小熊水壺,啾咪了好幾口。
越離梔被親的腦殼直往後仰,滿頭問號,怎麼感覺季書臣變成e人了?這讓i人怎麼活!
好在季書臣的注意力被香薰蠟燭轉移了,親了幾下就把她放回了桌子上。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那片漸變的粉色。
原來,寶寶也忘不掉那次極光。
季書臣悄悄看向小熊水壺的眼神透著不可言說的情愫,藏不住也不願藏。
那天的鯨尾或許已然給予了祝福。
這樣的蠟燭,根本捨不得點燃。
於是季書臣乾脆照著又做了幾個仿版,可是因為小熊水壺中間幫過忙的緣故,他又捨不得了。
見季書臣看看這個又摸摸那個,滿臉的不捨。
越離梔都快無語壞了。
「留著第一次做的不就好了嗎?」
“不要。”他拒絕的很快,沒有絲毫猶豫,理所當然般的說道:“有寶寶參與的每一次都很重要。”
越離梔想扣字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爪子抬起又放下,一種難言的羞惱瀰漫在心間,惹得心臟都跳快了幾分。
「隨你好了。」
彆扭地不行。
反倒是季書臣見寶寶這個樣子,親暱地用臉頰蹭了蹭小熊水壺:“那寶寶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知道他是想再做幾個仿版,越離梔隨他去了,這次可是一點忙都不敢再幫了。
桌子上擺出了一長溜的香薰蠟燭,各個都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只季書臣做的沒有放小星星罷了。
越離梔關了平板放的動畫片:
「現在總該捨得點了吧?」
季書臣笑而不語,修長的食指從立著的平板後推出了一個淺藍色的蠟燭。
是海。
蔚藍的海面上高高地翹起一條鯨尾。
越離梔驚訝地抬頭看向季書臣,卻見他點了點頭,笑得溫柔:“是那天見過的鯨尾,會帶來好運和幸福。”
好吧,越離梔承認她是個喜新厭舊的熊,一左一右地抱著兩個香薰蠟燭,她也捨不得點了。
〔小熊頭頂佳麗三千幾個字,看看左邊捨不得,看看右邊捨不得,要不重新選個秀?〕
〔小熊眼冒綠光地盯上了季姓火柴小人,揮舞著小皮鞭,點他的!〕
劉媽過來喊他們吃飯時,就見一人一熊懷裡都抱著香薰蠟燭,皺著眉一副糾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