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夢棣沒聽太明白牛祿的話。
他反問道:“什麼話?”
牛祿猶豫著說道:“就是……臣接手這個案子以後,首先就查了黃貴的人脈關係。一般刑案就是從死者身邊人開始查的,當然也包括酒樓的一眾人員。但……但酒樓裡少了一個人,臣一直找不著。”
“找不著?什麼意思?”
“就是有人看到他被幾名官差給帶走了,臣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所以派人用的刑部的調令去各衙門打聽了一下,但兵馬司、長安府衙及縣衙那裡都沒人承認帶走過此人。”
“哦?什麼人?是前臺掌櫃還是跑堂的夥計?”
牛祿答道:“都不是。”
“那是廚子?”
“也不是。”
劉夢棣有些不耐煩地說:“到底誰呀,你把話說明白了呀!你這吞吞吐吐的做甚?爺我知道你想問一問人是不是被蔣侍郎給帶走了,更知道你不敢跟他去要人,想讓爺我去要是不是?且不說人還在不在他那裡,你至少得讓爺我知道是什麼人,也好跟他要吧?”
“不一定得要回來,但多少得知道那個人是怎麼一回事。當然了,有些事情臣若是不方便知道,您也言語一聲,臣不再過問即是。”
“到底誰呀!”
牛祿連忙說道:“黃貴的岳父!”
劉夢棣一愣,問道:“黃貴不是沒有親人麼?他哪裡來的什麼岳父呀!”
牛祿解釋道:“曾有一對父女因生計所迫到黃貴的酒樓要飯,黃貴一眼就看中了那名女子,並對那父女二人施了些恩惠,後來便將那女子納為妾室,安置在了外宅裡了。”
“卻不曾聽蔣宗憲說過!”劉夢棣皺著眉頭問道,“你剛剛說少了一個人?少的是黃貴的外室還是他的那個便宜岳父?”
“是他的岳父。”
“那他女兒呢?”
“早幾年就害病死了,臣也是找了些日子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
“這蔣宗憲,居然不跟我說過這事,藏的倒挺深的呀!那個人有什麼可疑之處麼?”
牛祿說道:“那少女死以後,黃貴卻沒將那老頭從外宅趕走,依舊留他吃住,對他是百般得好呀!”
“這很可疑麼?這黃貴是個重情義之人?”
牛祿答道:“他是不是重情之人臣不知曉,但臣可以肯定,這個人就不好女色。他一沒娶妻生子,二沒閒逛過青樓,平日裡也十分潔身自好,除了酒樓生意外就沒與別的什麼人有來往!”
劉夢棣深吸了口氣說道:“你是說,這個人不好色,但是納了個妾?那妾室死了以後,還便宜岳父依舊還特別的好?但黃貴死後,他的這個岳父就失蹤了?”
牛祿連忙說道:“不!要是這般,那這案子就好辦了,岳父必是嫌疑之人,直接開始追捕也就是了。問題是此人在黃貴死前便已經失蹤了!準確地說,是在他女兒死後不久,還住在黃貴外宅之時,來了一個穿著官差服飾之人將他帶走,自此消失不見!”
劉夢棣想了想問道:“黃貴曾經報過案,說是被地痞勒索,此事你可知曉?”
“臣知曉,也曾查過。那地痞是城西皮休一夥,勒索之徒那天夜裡即在您的粥廠裡幫忙幹活,有許多證人可以證明他不在場。至於那皮休就更不是了,他是在黃貴死的第二天清早開城門時,從城外進城而被兵馬司差役拿獲的,所以他當夜應該是不在城中的!聽說……”
牛祿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聽說蔣侍郎也因皮休被捕之事而去了一趟兵馬司,後來也是將那皮休給放了。”
劉夢棣道:“爺我其實是想問,黃貴那便宜岳父的失蹤是在勒索之事發生之前還是之後?”
“之前呀!還挺久了!”
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