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跪在地上輕聲說:“卑職不知,卑職只是奉命行事。”
劉夢棣為那侍衛解圍說道:“二哥,別為難人家了。這定是蔣宗憲因宮中女屍之事潛逃以後緝校司與樞密司沒人管,父皇又不想隨意假手他人,所以暫時由父皇自己統轄。即是緝校司在手,知道你在哪裡不是再簡單之事麼?況且你帶了侍衛來,他一問即知了。”
太子抱怨道:“都說了不帶他們不帶他們,現在可好了……”
劉夢棣笑道:“父皇知道你在哪裡不是壞事,他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才是大壞事呢!”
劉夢棣說完對那侍衛問道:“父皇讓你來做什麼?”
禁軍侍衛馬上回答說“回六爺的話,皇上宣太子回宮!”
劉夢棣問道:“知道出什麼事情了麼?”
禁軍侍衛應道:“說是太子妃有些不舒服。”
太子氣道:“不舒服就不舒服吧,把本宮叫回去又能有什麼用,本宮又不能幫她不舒服一會兒。”
“皇上說……”那禁軍侍衛發覺太子好似真的生氣了,這時候可不能再提皇帝,要不然太子會覺得自己是用皇帝來壓太子。
那禁軍侍衛只得苦著臉,猶豫著說道:“太子爺您還是回去看看吧,省得東宮那裡再出點什麼事情。”
劉夢棣在那禁軍侍衛說話的同時卻是皺起了眉頭來。
他將扇子插回到腰後的玉帶上,而後伸著手像是算命先生一般掐起了手訣。
遠處的王璇璣看著好奇,那劉夢棣此時的樣子就好像是能料人生死的鬼谷子一般。
在她的眼中,劉夢棣即是那等才華蓋世能輔臣救世、左右天命的那種智者。
即是漢時的張良,又是漢末的諸葛,更是前秦的王猛、劉漢的王育、後趙的張賓。
一時間王璇璣的眼中顯露出來的盡是崇拜與愛慕之情。
劉夢棣在演算了幾下之後,說道:“不對呀!太子妃的葵事在三天前就應該結束了呀,她哪裡來的不舒服?不是她在父皇那裡告太子的狀,父皇這才要叫太子回去的麼?”
劉夢棣這話一說出口,那禁軍侍衛卻是突然抬起了頭、瞪大了雙眼看著劉夢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太子氣道:“你瞪什麼眼?仰面視君,定你個心存不軌,有意刺王殺駕,都不帶冤枉你的!”
禁軍侍衛一聽,連忙又將頭給低了下去。
太子接著說:“六弟與太子妃是一塊長起來的,知道這事沒什麼稀奇!且問你太子妃不舒服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禁軍侍衛低垂著頭,苦著臉說道:“好像……卑職不知。”
劉夢棣問道:“你是從東宮來的還是從父皇那裡來的。”
“是……是從延英殿來的!”
太子妃要是真不舒服,也應該是在東宮裡不舒服,而不該是在延英殿裡。
禁軍侍衛這麼一回答,連平日木訥的太子也都聽出來了。
太子生氣地說:“六弟看到了吧?她就是這樣,成天跟我瞎鬧,這誰受得了呀!那個誰,你便回去說,本宮已將其假病之事給識破了,讓她少費這心思。”
劉夢棣連忙說道:“不!二哥,你得回去!”
“她騙我,我還得回去?”
劉夢棣輕輕點頭說道:“太子妃若是沒騙你,你可不必回去,畢竟你們之間的關係早就僵得不能再僵了。她即是騙了你,你就必須要回去了!”
“這是為何?”
“她即是在父皇那裡告了你的狀,父皇自是要把你找去訓一頓的。但這侍衛來報,卻是說太子妃身體不舒服。想來是太子妃在父皇面前說了好話,讓父皇別責罵於你,這才找了個藉口來宣你回去!”
“我不要她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