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蔣宗憲派來的那個密探也極有可能也是這塊玉佩!
這麼一判定,劉夢棣便有了之前的這些話。
可現在劉夢棣想的卻不止這一些!
石奇川會與自己合作只能說明他缺錢。
但石家有百餘畝的良田外加一個印書局,一年的收入不在少,石奇川又沒有什麼不良癖好,他根本就不缺錢花!
那麼石奇川的銀子又都花哪裡去了呢?
劉夢棣此時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此時豫王之後突然出現,找到了石奇川,那麼石奇川會如何對待豫王之後呢?
石奇川會不會將一生積蓄都拿出來給了人家呢?
石家又會不會成為豫王之後在關中舉事的一個落腳點呢?
劉夢棣這麼一想,最近發生在石家的事情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如果真是這樣,石奇川一定就見過那位豫王之後,且對那人的身份深信不疑,要不然他不會將身上的銀子全都拿出來給人家的。
可問題是之前劉夢棣大慈恩寺見到了一位名叫江劍蘭的女子。
不管他們是有意還是無意,好似也都在述說著一件事情。
那便是,江劍蘭即是豫王之後!
但劉夢棣此時卻又十分肯定,石奇川見到的豫王之後一定就不會是江劍蘭!
石奇川出的是巨資,生活開支是用不上這麼多錢的,所以應該是資助其造反舉事用的。
江劍蘭雖然帶著江湖氣,但卻是不折不扣的女子!
一女子再如何舉事反對皇帝劉瀧,她最終能登上帝位?
所以劉夢棣判斷,石奇川見到的那個豫王之後是個男人,而枯榮禪師與那監寺圓通則是要 告訴劉夢棣,豫王之後是個女人!
正是因為這樣,劉夢棣一下子有些糊塗了起來。
王墨思言道:“緝校司?聽人說起過,專司密探之職,原來是兵部所屬呀!可為何要盯我石家呢?”
劉夢棣說:“應該是與當年豫王府之事有關!傳聞豫王之後善在人間,欲起事攪我漢國傾覆社稷,而石家最近又來了這麼多江湖客……蔣侍郎懷疑你們與豫王之後有所聯絡也並不意外了!”
“怎麼可能!若是這般,那我又何必去考這份功名!聯絡世家、通輿齊國南國國、籠絡舊部、擇機起事也就是了!”
如果劉夢棣所想沒錯,石奇川應該是想派個人進到朝廷裡為豫王做內應,所以才叫王墨思去參考的。
但他卻不會這麼說,而是說道:“蔣侍郎可能覺得你去考取功名是在掩人耳目吧。”
“嗯?”王墨思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麼。
他連忙說道:“你是說……豫王后人確實與我義爺聯絡上了?我義爺為了讓朝廷覺得我石家並無反心,所以這才叫我去參加科考的?”
“不僅如此,潛淵先生好似急於斂財,想來是用於……唉,六爺讓我來洽談合股事,原來是這等用意呀!”
“什麼用意?”
“他應該是覺得,自己只要參了石家書局這門生意,哪天石家要是被豫王之後所牽連,他便可以以此為藉口,向石家索賠,將石家財產皆歸其所有,所以他才讓我來試探一二的呀!”
劉夢棣這些話就完全是在胡說了!
“阿?”王墨思連忙說道:“果是現世閻羅!好歹毒呀!”
“墨思兄現在要小心不是六爺,而是那兵部蔣侍郎呀!蔣侍郎的眼線分佈極廣……總之,你小心一切身邊之人即是了!還有,這些話莫與潛淵先生說起呀!”
王墨思反問道:“如此重要之事當密而不傳,伯聞就此輕意相告了?”
“墨思兄!你我之前雖未見謀面,但我早與你神交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