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樓與田陟隨便在街邊買了點貴物,讓夥計用好絲緞打包好以後,在街邊僱傭了一輛馬車便向著聚賢坊而去了。
===下棋===
他們二人坐著馬車進了聚賢坊沒多久,便在一條小路路口處停了下來。
那田陟下了馬車在付了馬車錢之時,那王仲樓便已經向著小路里走了進去。
田陟搖了搖頭,對王仲樓這種性格也表示出了無奈。
王仲樓是世家出身,學識、修養都很高,但他的修養卻不是對所有人都有禮貌,而是隻對聞名於世之人有所禮數。
或者說,他只對他欽佩之人才會有一定的禮貌,別人他卻是看不進眼中。
這倒是與劉夢棣是有幾分相似的。
像田陟這樣的人,即使他是自己的上司,王仲樓好似也並不太給自己面子。
田陟付了錢跟在王仲樓身後也向著小路走了進去。
小路即是通往石家大院的,盡頭處的大院即是目的地。
可那王仲樓走了一半卻停了下來。
他側頭看了一眼,只見得小路邊有一個人正倚著一棵小樹側躺著。
那人衣裳襤褸,頭戴著一頂遮風擋雨的斗笠。
最主要的是在那人的身前還擺著一副圍棋殘局。
原本王仲樓也沒在意這路邊騙錢的殘局,但他只瞄了一眼便有些走不動道了。
王仲樓深吸了口氣,卻是在那棋盤邊上蹲了下來。
此時田陟也從後面趕上前來。
他見得王仲樓蹲下,有些不滿得說:“仲樓,別看了,這就是騙錢的江湖死活棋而已,你雖棋力非凡卻非棋痴,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可別在這裡費功夫。那些探子要是跟上來,我們的事情可就辦不成了!”
王仲樓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棋盤上的黑白子,搖了搖頭輕聲言道:“不著急,讓我先把這道死活題給解出來!”
王仲樓說完,那原本側躺在路邊的小夥子卻是馬上坐了下來。
他將斗笠一摘,輕聲笑道:“二位來下棋呀?一局二錢!”
王仲樓抬眼一看,眼前人卻只是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
這人除了劉夢棣還能是誰。
王仲樓輕笑著說道:“二錢銀子?你這死活棋挺貴的呀!就是……敢問朋友,你這死活棋可有說法?”
劉夢棣笑道:“局名,在劫難逃!”
王仲樓輕笑道:“我從師學藝十年整,卻從未聽說過此局,倒是讓人耳目一新。”
劉夢棣不滿地說:“要下便下,哪那些個破事!我還下了四十年的棋呢!”
田陟哼了一聲:“你一個二十歲的小夥,下過四十年的棋?你挺長壽的呀!”
“前世下的呀!不行麼?”
田陟正想要說話,那王仲樓伸了伸手,又擺了幾下,讓田陟不要吵鬧。
田陟雖為正使,但好像很聽王仲樓的,不再言語。
王仲樓看著那棋盤,越發越覺得不對勁,到最後竟是深深地吸了口氣進了胸膛!
王仲樓說道:“這題……黑棋無路可躲了呀!無解呀!”
劉夢棣笑道:“是你解不出來而已,並非無解。呵呵,你若是真想學,你花二兩銀子給我,我教你怎麼走這道死活棋。”
站在王仲樓身後的田陟有些不耐煩地說:“仲樓,別在這費時間了,快些走吧!”
王仲樓言道:“不著急,讓我將這盤棋看破再說。”
劉夢棣笑著道:“你看不破的,就算是棋聖來了,他也看不破!想要知道怎麼解,只得付學費!或者你可以先花二錢銀子試走一局!”
聽到有人羞辱棋聖,田陟便十分不高興地說:“棋聖來了必能解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