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現在突然很想打人。
黑衣人看向他們老大，自動腦補留蘑菇頭的荊燕然，默默低下頭，肩膀顫動。
荊燕然看向牆上的鐘，八點五十，簽合同的時間快到了，再看了眼面色蒼白的阿離，人也嚇得差不多了。
他大發慈悲地說：&ldo;賠錢吧，這事就算了了。&rdo;
阿離灰敗的表情瞬間亮了：&ldo;賠多少都可以的!&rdo;
荊燕然再次朝身後勾了勾手指，手下捧著一部手機遞到阿離面前。
荊燕然說：&ldo;一千，我只接受微信轉帳。&rdo;
阿離：&ldo;……&rdo;
胡樂：&ldo;……&rdo;
有錢人的癖好真多。
一千對荊燕然這種有錢人而言或許只是九牛一毛，但對阿離來說已經是鉅款了，要知道，他得摸多少顆頭才能集齊一千塊。但現在為了胡樂和自己免受皮肉之苦，他只好接過手機輸入自己的微訊號，再拿出自己的山寨機透過好友驗證。
阿離的頭像是自拍照，沒用四十五度角也沒加濾鏡，比著&ldo;v&rdo;字手，清秀的一張臉笑得眼都眯起來了。
荊燕然看到後不自覺跟著笑，但也僅是嘴角微微翹起，沒人發現。
阿離轉了一千元，送走了一麵包車的人，和胡樂兩人雙雙鬆口氣。
胡樂：&ldo;阿離，以後別給這種大佬剪頭髮了，多來幾次你就破產了。&rdo;
阿離哭喪著一張臉：&ldo;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大佬啊，昨天在店門口澆花，他說路過想剪個頭髮，剪短一點點就好，我就幫他隨便修了修。&rdo;
胡樂：&ldo;……&rdo;
永遠不要對理髮師說：&ldo;只剪短一點點。&rdo;
路上，麵包車內，黑衣人們面無表情保持沉默。
&ldo;老大今天是來簽合同的，為什麼把我們帶進理髮店?&rdo;
&ldo;……&rdo;
不知誰先開的口，剩下的人無法作答。
他們只是護送老大來收購這一帶的地皮，結果快到目的地時接到通知轉向了理髮店。
&ldo;老大從來都只接受支票匯款和現金，什麼時候用起微信支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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