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則不說話,繼續流淚看門口。
“我說別做夢了,你自己貼上去,他原先就是騙你的,他要的是烏拉那拉家的支援,美人只是其次。”孟古青青非要說醒她不可。
“你覺得他會回頭嗎?他會來救你,他怎麼會為了你得罪蒙古?。”兩個詢問,一個答案。
宜修看得五味雜陳,插了一句嘴道:“他能為了你,為了你身後的烏拉那拉家放棄我,就能為蒙古,為福晉的二阿哥放棄你和烏拉那拉家。”
看得明白,心裡有些可悲了。
孟古青青順勢看了她一眼道:“你現在同情她了,當初她可未必想著姐妹之情對你手下留情呢。”
兩句話說的宜修心腸硬了起來,是了,她怎麼能忘了?自己那麼慘,都是眼前女人和家族那個男人的鍋。
他們害了自己,害了自己的孩子,怎麼能不遭報應呢?
微微勾了勾唇,宜修輕輕道:“忘不了,我恨不得殺了她,可就像您說的那樣,活著,比死了還難受,那才是最好的。”
面目扭曲,她好恨。
柔則看著自小就好欺負的妹妹,有些吃驚道:“你罵我,你怎麼能罵我?。”
從前習慣了欺負人,現在被人反駁了,受不了了。
“我罵你怎麼了?我還打你呢。”說著說著宜修衝上前給了柔則一腳道。
原本想打臉的,可她聰明瞭,膝蓋一腳痛上加痛,那樣告狀都不好告了。
狐假虎威了一通,宜修舒服了。
回到座位上享受的閉著眼道:“我早就想那麼做了,我恨你,恨嫡母,恨阿瑪,恨姑姑,我恨你們所有人,可惜我報復不了,我只能壓著恨,我自問從小到大對你恭恭敬敬,把你當成姐妹,自願成為陪襯,我小心翼翼的活著,就怕礙了誰的眼,比起像你的姐妹,我更像你的丫鬟,我好不容易嫁人,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好不容易擺脫了從前的一切,你的出現,讓一切回到了原點,你非要破壞我的幸福,你就那麼賤嗎?一定要爭妹妹的男人,可後來呀,我發現了一個事實,是你們兩個都很賤了,他若是真的良人,見你跳舞的時候,就該阻止了,事實是他也是個賤人,活該父親不愛,母親不疼,兄弟反目,妻子成仇,兒孫不孝。”
說著像詛咒的話,宜修袒露了心聲。
轉頭看著齊月賓道:“你真是個傻子,你就喝吧,喝到死,也未必能有個孩子,他怎麼會讓你有個孩子呢?武將家的女兒不配生子,避孕藥當坐胎藥,真是好主意,生生喝壞了身體,再有一兩年,你也就沒用了,齊家慢慢沒落了,原來說好的側福晉之位,還不是讓給了我,你和我一樣,你和我一樣呀。”
為了拉人下水,也為了讓別人和自己一樣悲慘,宜修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那兩位侍妾捂住了嘴,實在是太驚訝了。
他們知道阿哥爺不是個東西,可實在沒想到了,居然那麼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