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風芷瑤第一次來。
柳長明貼心的將風芷瑤領到了一層的煉器房內。
他將弟子令牌放入門口處，刻有繁複符文的小陣法中。
瞬間，房內溫度攀升。
懸浮在中央的爐鼎下方，竄出一團小火苗。
而爐鼎的上方，有道道頭髮絲般粗細的雷電交織。
柳長明掏出一塊下品靈石，放在令牌下方的缺口處，道：“一層一塊下品靈石，就足夠維持一個時辰。
小師叔公，我來教你煉最基礎的法器。”
“好，有勞師兄了。”
柳長明上前一步，手指緩慢掐訣，以確保風芷瑤能夠看清楚。
他輕輕飄飄的朝煉器爐打出法訣，然後問道：“小師叔公，看清楚了嗎？”
“嗯，看清楚了。”
“小師叔公若是還有沒記住的地方，可以提出來。”
“我想我都記住了，我可以試試嗎？”
“可以。”
柳長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只是稍微的退後了兩步，並沒有遠離煉器區域。
他已經做好了隨時指導小丫頭的準備。
畢竟再天賦異稟，她也不過八歲的小女娃。
煉器法訣如此繁複，記不住也屬實正常。
但他忘了，她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只見風芷瑤學著柳長明掐訣的動作，雙手快速變化。
速度之快，甚至快出了殘影。
原本需要半刻鐘的掐訣，在風芷瑤的手中，僅僅只用了六十息。
壓縮了七倍不止。
此時此刻，柳長明的嘴巴，震驚的能塞下一個雞蛋。
她到底是哪裡來的怪物？
“這這這……小師叔公是第一次學煉器法訣？”
“第一次，怎麼了？我剛剛掐訣有問題？”
“有、不不不，沒問題，小師叔公掐訣很完美。”
就是很完美。
才有問題啊！
風芷瑤靦腆一笑，繼續道：“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
接下來柳長明徹底懷疑人生了。
他刻苦練習一年的法訣，風芷瑤看一遍，就能完美復刻。
他忍不住問道：“小師叔公，你怎麼做到的？”
風芷瑤粲然一笑，道：“無他，唯手熟爾。”
“可你不是說，你是第一次學煉器嗎？”柳長明不解的問道。
“對啊，第一次學煉器法決，但其他法決練多了，自然而然煉器法決也記得很快了。”
八歲，能練多少法訣？
他覺得，風芷瑤在以吹牛的方式，安慰他被真正天驕打擊的心。
但他不知道，在這具小小的八歲身體裡，住著一個夜以繼日都在刻苦修煉的靈魂。
她憑一己之力，卷哭所有上首宗門的天驕。
風芷瑤之所以快。
她是將修煉法門，深深的刻進了骨血，刻在靈魂深處。
柳長明以為的八歲練習很多法訣，是幾百個。
而風芷瑤說的“無他，唯手熟爾”，是練了幾百萬個。
柳長明儘管覺得不可思議，他還是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後，繼續教小丫頭煉器。
……
用完十塊下品靈石後。
風芷瑤已經能夠完整的煉出一把法器。
柳長明覺得，再待下去，他會懷疑自己的道心，便道：“小師叔公這把小刀煉得極好，那個……我想起來給清歡的法器還沒有開爐，我就先走了。”
“多謝柳師兄指教，師兄慢走。”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