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鎮南王呢?”太子突然開口問道。
懸鏡司不過是摟草打兔子,他真正的目的其實是鎮南王。畢竟,只有鎮南王才是坤國的心腹大患。
“鎮南王鎮守邊疆多年,根基深厚,實力強大,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大將軍雷破空皺著眉頭說道。
自從靖安司查抄鎮南王府之後,朝廷和鎮南王府之間的矛盾已經徹底激化。如果現在再給鎮南王府加上一條罪名,他們很可能會立刻起兵造反。
“懸鏡司為何會與鎮南王府勾結,暗殺朝廷命官?是鎮南王府早有預謀,還是懸鏡司先殺了人然後南下?又或者其中存在其他誤會?這些問題必須調查清楚才能下結論。”丞相唐舟緩緩地說。
“沒錯,丞相說得對!我們不能輕易挑起戰爭,必須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許多官員紛紛表示贊同。大部分官員都傾向於維持現狀,不希望引發衝突。
“哼,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談這些與鎮南王府有沒有關係,他鎮南王割據一方,不聽調不聽宣,自成一國,要不是王上顧念兄弟情誼,早打過去了。”大將軍雷破空面色冷厲地說道。
丞相唐舟心中冷笑,暗暗想著:“真是個魯莽的蠢貨!王室之間何來真正的兄弟情誼?還不是因為鎮南王府勢力強大,難以輕易撼動罷了。這鎮南王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角色啊……”
儘管心中充滿鄙夷,但他並未在表面上顯露出來,畢竟從太子的言辭和態度中,他已經察覺到,太子同樣渴望對鎮南王發動攻擊。
“丞相,你覺得如何啊?”太子林道目光灼灼地盯著丞相唐舟,他知道,丞相雖然與自己的利益緊密相連,但要公然將鎮南王定義為反賊,丞相未必會輕易點頭。
畢竟,武將們喜歡戰爭,聞戰而起;而文官則更注重穩定和安全,也可以說他們害怕因為戰爭而使得武將的地位凌駕於他們之上。
此刻,太子正在監國,而大將軍雷破空顯然是主戰派,現在只差丞相的支援了。
“殿下,切不可衝動行事。我們必須確定懸鏡司是否還有幸存者,昨晚的殺戮究竟是不是懸鏡司所為,這些都需要查個清楚明白,我們必須向天下人有個交代。”丞相唐舟並沒有輕易鬆口。
“既然如此,那就先捉拿懸鏡司的殘餘勢力吧。”太子有些失望地說道。
“是!”群臣齊聲應道。
靖安司司主木雷聽到這裡,心中暗自鬆了口氣。他知道,一旦太子決定對鎮南王動手,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而這正是他所擔心的。
如今,太子選擇先捉拿懸鏡司的殘黨,無疑給他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和空間來應對可能出現的危機。
早朝之後,
木雷顯然小瞧了昨夜的殺戮對京城的影響,甚至是對坤國的影響。
即便沒有牽扯鎮南王,如今的坤國朝野上下也是沸沸揚揚。
因為這一次被殺的不是普通的人,而是朝中大臣。
那些被殺的官員們,他們平日裡都是高高在上,享受著榮華富貴和權力地位。
但現在,他們卻成為了被獵殺的目標,命喪黃泉。這種反差讓人無法接受,整個京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官,什麼是官,管人的,凌駕於百姓之上的,掌握他人生死的才叫官,如今這些官員的人命如草芥。
不僅僅是京城受到影響的各大官員,地方各級官員也紛紛上書,必須得找到兇手,一定要嚴懲兇手。
與此相比,百姓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舊如常。
如此,壓力就給到了靖安司司主木雷,靖安司本就是負責京城治安的,如今又取代了懸鏡司,所以此案他木雷必須得給百官一個交代。
木雷坐在靖安司的大堂內,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