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來人是皇后。她怎麼會在此地,還在夜裡面見外人?
他自出宮後便被魏臨關在後院,自是不知這中間發生了多少事。
從她二人交談間又得出結論,他們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但是她的稱呼是因為什麼?
牧其兒轉過臉來看見他一臉猶疑的神情,便知他不知道其中經過。
便道:“我現下是皇帝親封的嘉和格格,特許我出宮定居在草原。”
“那後宮現下可是佟宛兒在做主?”柳知閒猶疑著問道。
“她已經死了。”牧其兒回道,恍若隔世。
“哈哈哈!哈哈哈!”柳知閒笑的有些癲狂。
若不是那佟宛兒,自己絕不可能落得如此下場。
此時聽聞她的訊息,當下有大仇得報的酣暢淋漓。
芳容鄙夷的斜睨了柳知閒一眼。
待柳知閒笑的捂著肚子停下來。
牧其兒才繼續問話:“柳公子,你可還有其他退路?”
聞言柳知閒回過頭來搖了搖頭,他哪裡還有可容身之處?
“不若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
“此時皇帝和各路聽聞傳言的江湖人都想得到你。你早已無藏身之處。我若能保你性命,並且衣食無憂,你可願將寶藏告知於我?”牧其兒表明來意。
“那我的毒呢?你能讓她給我解了嗎?讓她不再用我試毒,讓我能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柳知閒眼睛盯著牧其兒,手卻指向了芳容。
牧其兒深深的看了一眼芳容,芳容輕輕的點了點頭。
“可以!”
柳知閒太想過回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了。沒有痛苦,沒有折磨的生活。
“那你如何能保證我的安全嗎?”他繼續問道。
“你可以在此生活幾日,感受一下。我說到的必然能夠做到。”牧其兒說完不待他回答便讓下人帶著他回房休息,“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思慮周全了再說也可以。”
待柳知閒走後,芳容便開了口:“格格,此人若是為他解了毒,只怕再也拿捏不住他。”
“無妨,他出去外面只會比這裡更危險,他若是惜命的話便不會自己跑了。”牧其兒眼睛看向柳知閒離去的方向。
她又轉回臉衝著芳容道:“你便在此安心養傷,洪親王只怕會拿你的身份做文章要挾魏臨。現在你不方便再露面,以後還是換個新身份吧。”
芳容連連稱是,便由下人扶著去歇息了。
那日松在一旁看了全程,終於是能開口問了:“主子,他就是你說的那個知道寶藏的後人?他能真心實意的與咱們合作嗎?”
“他不得不合作。等他自己想通便是了。”牧其兒淡定自若的說道。
………
京中皇城。早朝。
有言官上奏彈劾大內侍衛魏臨藐視律例,私自換囚,私下嚴刑拷打囚犯,因此辦下許多冤假錯案。
永燁看著堂下逐條陳述罪狀的言官,臉上漸漸掛上了寒霜。
昨夜魏臨連夜進宮稟報,說是查到了那日行刺的刺客,都是養在洪親王府裡的侍衛假扮的,那柳知閒必然是在那王府中,想求了皇帝手諭,下旨搜查親王府。
這些人必然是得到了訊息想搶先一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