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有些難為情,不想再麻煩他,扶著身後的大石顫顫巍巍地起身,奈何受傷的腳不敢用力,踉蹌著差點摔倒。
他沒說什麼,打橫將她抱起,飛上駿馬。
回了青雲派,蘇煙一個人呆在房內,大師兄陸行之去給她拿外敷的藥膏。
蘇煙的院子是個獨門獨居的小雅院,和同門師兄弟們的院落隔了一段距離。
說起同門師兄弟,唯有大師兄最特別。
他是當今三皇子,是陛下特意送來青雲派拜師學藝的。
根據歷朝來看,陛下放皇子至民間,表面看似“疏而遠之”,實則特意讓其避開鋒芒、成人成材。
換而言之,大師兄遲早會離開青雲派,會回到皇宮,說不定還會登上九五之尊!
蘇煙總覺得這一天不遠了。
因為最近一年,大師兄下山的頻率越來越高、下山呆的也越來越久。
胡思亂想間,大師兄陸行之拿了藥膏和紗布過來。
他換了一身雅白的錦袍,脖頸處尚有未乾的水滴,應是剛剛沐浴過。
他平時喜穿黑色,偶爾著白,能削弱他凌厲霸道的氣勢。
蘇煙看了眼髒兮兮的自個,忙將小手兒藏到身後,小臉兒不由紅撲撲的。
剛才從山頂上摔下來,中途刮到雜草和長有青苔的山石,弄得她跟個髒娃娃似的。
一想到腳踝處裹了紗布,興許好幾日碰不得水,她便難受得很。
“大師兄,我想,我想先沐浴。”
陸行之眸光微頓,幽邃的眸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
他蹙著劍眉,許久沒有答話。
終於,他應了聲,“好。”
不多時,他去院子裡打水,來來回回幾趟,在她的盥洗室內備好浴水。
滿滿的一大桶,溫熱的,
他剛燒的。
做完這些,他站在盥洗室內,沒有半分要避嫌的意思,既不離開,也不催促她,只靜靜地站在浴桶旁看著她。
蘇煙:“”
他該不是誤會?以為她要沐浴、想請他幫忙?
“不是,大師兄,我,我一個人可以。”
面對她的拒絕,陸行之很坦然,眸底沒有絲毫的欲i念,仿若
() 她才是那個“胡思亂想”的人。
他拿出一方深色的錦緞,平靜道,
“快些,水涼了。”
畏懼讓蘇煙想不到拒絕大師兄的理由、也沒有勇氣、沒有膽子拒絕他。
她只好暫時棄了世俗的觀念,讓自己不要多想,緩緩走入盥洗室。
那方深色的錦帕覆上她的眼。
她有一瞬間的錯愕。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難道不應該是他覆上眼麼?
想想也不對。
若是大師兄閉著眼睛,如何伺候她沐浴?
周遭的光線變得黑暗,她什麼也看不清,羞i恥感不禁弱了些。
她摸索著前行,一隻強有力的臂膀靠過來,引領她的手握住浴桶的邊沿。
他說,“把腳放上來。”
一方小矮凳放在她受傷的足下。
她沒有用力,輕輕地搭著。
然後便沒有動靜了。
她知道他在等她寬衣。
她羞紅了粉頰,纖纖十指褪去裙裳,上至華裳下至裙尾,一件一件堆疊在她腳畔,直至剩下小衣小褲,她怎麼著也不好意思再脫。
所幸大師兄沒有勉強。
他繞至她的身後,高大魁梧的男兒似一堵移不開的小山,靠過來的時候壓迫感極強。
他嫻熟地挽了她的發,舀一瓢水從她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