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沐塵,“走吧,這就是瞎扯淡。這番話對誰說都一樣。”
若是中了,那便是‘神機妙算’;若是不中,那是‘偶有失手’。
換他來一樣會算,還能順帶摸幾把姑娘的小手!
蘇煙不這樣認為,覺得蠻有意思,正要伸出右手,被陸行之攔下。
陸行之伸出左手,“勞煩先生。”
盲人先生笑著,握住陸行之的手。
少頃,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似是震驚。他不可思議地摸了又摸,面上的神色變了又變。
莫要半炷香的功夫後,盲人先
生適才說話,說話的語氣變得格外謹慎。
“敢問這位公子,您是要算前程還是姻緣?”
陸行之看向旁側一同坐著的蘇煙,笑道,
“姻緣。”
盲人先生聽完竟長長地噓一口氣,面上緊繃的神色適才緩了些。
“回公子的話,您的姻緣不是早早到了麼?”
陸行之一愣,想了想,說,“還望先生多指點。”
盲人先生掐了掐手指,輕撫花白的須。
“您的夫人同您自幼相識,比您小三個年頭,面相好、家世優渥,是個旺您的;”
眾人同時一驚,霍修染甚至艹了一聲,懷疑這算命先生怕不是瞎子,其實能看得一清二楚、還有可能認識他們吧?
偏生他那雙眼只剩下渾濁的眼白,連黑眼球都沒有,哪像個看得見的!
陸行之就笑,揉了揉蘇煙的頭。
“請先生接著講。”
盲人先生,“你們性子相反,她好文采,公子好武學。這本應互補,不過你倆一個屬水、一個屬火,早年多有口舌之爭。”
紀沐塵,“靠!”
霍修染,“這都能算!”
陳寶兒,“絕了!!”
蘇煙也覺得很神奇,沒想到算命先生能算得如此詳盡。
陸行之應同樣意外。
所謂千金難得機緣漏,能得高人指點可遇不可求。
有些話藏在心底很久,本不該當著外人的面問,可他還是沒忍住。
“既然我和夫人都是彼此的正緣,那我們何時能有子嗣?”
“子嗣”兩個字讓蘇煙紅了粉頰,嬌羞著在他胳膊上使勁掐了一把。
三個好朋友也笑,同時意味深長“哇”了一聲。
作為死黨,自然曉得陸哥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陸哥這個小童子,耐不住寂寞有想法了呀!
盲人先生,“公子多努力,二位好事不遠。兩兒一女,都是公子的好福氣。”
眾人就笑,蘇煙紅著耳尖嗔怒,陸行之給了先生一錠賞錢、說了好些多謝的話。
直到幾人分別,陸行之斜勾著的桃花眼一直都是微燻的。
湖畔中心的無人小島上,陸行之攬著蘇煙站到老槐樹下。
蘇煙還在難為情,“真是的,你幹嘛問那麼私i密的問題?”
陸行之只笑不回答,凝視著她的眸光漸漸變得深邃。
浩瀚的星辰下,點點銀輝混著槐花香灑在二人的肩頭。
蘇煙有點冷,縮了縮肩,
“我們為何還不回去?”
初夏的天雖有了熱意,但早晚還是涼的。
此刻已近亥時,遊人們斷斷續續回家,陳寶兒也在紀沐塵和霍修染的護送下回了侯府,眼下該到了吧。
小島上沒有旁人,只有她和陸行之,靜悄悄的,能聽到草叢裡的蟲鳴、青蛙的“呱呱”叫聲、還有風吹槐花葉的沙沙聲。
這個地方很隱蔽,除了有遊船特意經過,不會有誰注意到他們。
這讓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