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於得不到的東西總會有執念,尤其是欲。
上回在盥洗室,陸行之給蘇煙系小衣細帶那回,他瞧過她光滑白皙的背部。
那誘i人的曲線,讓陸行之深藏在心底的邪惡罪念肆溢。
他那時唯一的念頭就是從後面壓她。
人生二十一年,他空白到從未用過拇指姑娘。
那日,他偷了她的小衣。
他知道他不恥、他下i流、他骯i髒,可是他甘之如飴。
故而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的渴求時,他不要臉了一回。
被子裡,他摟著淚眼婆娑的美人兒不斷地哄。
女子某些方面就是抵不過男兒,嬌弱了些,一會兒嫌胳膊酸,一會兒說手心兒生疼,求他趕緊。
他掰開她的手心,紅紅的一大片。
他憐惜地吹了又吹。
她縮在他的懷裡,捲翹長睫半掩,迷濛的眸底盡是哀怨的霏霧。
她說他說話不算數,說好了一盞茶的功夫,結果折騰了她小半個時辰。
他失笑。
他體內的蠱毒尚未發揮一半的毒性,他體貼她頭一回,已是格外隱忍。
崇遠,月光照亮清冷的巷道。
巷道的盡頭,有一棟高門闊府格外氣派威嚴,聽說一直空了好幾年,直到近日,主人家才搬回來。
府外廊下掛著的挑燈上,刻著“崇”字,門匾上刻著“崇府”。
“崇”姓在崇遠乃大姓,許多人都姓崇,敢自稱“崇府”的,唯有十二年前的崇遠知縣。
可惜,在那場浩劫裡,崇遠知縣全家老小几十人,已死得乾淨。
後來鄰縣搬來的街坊鄰居,哪還曉得這些?
更不知道,這棟高門闊府恰是十二年前崇遠知縣的府邸,不過新來的主人家翻新過屋宅,看不出來罷了。
文昌閣內,聞兮躺在床榻上,緩緩睜開眼。
他頭疼地厲害,茫然地看著周遭的一切,很努力地回想從前,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心口還疼著,應是受過重傷。
不遠處的桌案上,擺著一副飲過的藥碗。
黑影從屋外推門進來,笑著問他,“醒了?”
聞兮,“你是誰?我又是誰?這是在何處?”
黑影瞥一眼桌上空了的藥碗,那裡頭混有苗疆聖手給的“無憂散”,能叫人忘記過去、忘記煩惱。
黑影一分為二,一份給了丁婉兒,一份留給了聞兮。
黑影笑著,“不急,等我給你細細說來。”
黑影說聞兮是崇遠知縣家的小公子,自幼聰慧過人,是十里八鄉遠近聞名的小神童。
他本該無憂無慮地快樂長大,不料在他七歲那年,崇遠發生了變故。
那是一樁走販私鹽案,先帝責怪聞兮的父親——也就是崇遠知縣辦事不力、有意包庇,一怒之下痛斬崇遠幾千人。
這件事成了很多人不願提及的痛,所幸新登基的帝王是個明事理的,已為當年的事平反,還了崇遠人的清白。
黑影說這些的時候,用了一種格外平靜的語氣。
許是聞兮忘了過去、感受不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聞兮聽後沒有多大反應,只問,
“那我為何還活著?”
黑影笑了,說當時有一個辦案官員動了惻隱之心,見聞兮實在可憐,沒下得了手。
辦案官員蒙了面,聞兮看不清長相,只看到辦案官員後頸處有一朵藍蓮花圖騰。
辦案官員把身上的銀兩全給了聞兮,讓聞兮避開追殺,繞過蘆葦叢,順著山路一直跑、一直跑,不要回頭
就這樣,聞兮僥倖活了下來。
聞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