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坐在前排的蘇煙全然不知這些,只是感嘆陸行之今日格外安靜。
他規規矩矩地呆在學堂,既不催促夫子快些放學,也不嫌蘇煙收拾東西慢。
末了,他先行出了課堂,說他和兄弟們在國子監外頭等她,讓她莫急。
蘇煙之所以如此“磨嘰”,實乃故意。
她有話要對聞兮說。
聞兮今日很不安,偷偷瞧了她抽屜裡的精緻禮盒好幾l回。
那溫潤的眸底,除了難以掩飾的羨慕,更多的是難以企及的悲傷。
今個陸哥哥生辰,同窗們多知曉,便是不送禮物,口頭上的祝福總會有的。
不同於陸行之的“好人緣”,沒誰關心聞兮、更沒誰在意聞兮何時生辰。
事實上,聞兮也是今月生辰,比陸行之晚了幾l日而已。
蘇煙拿出一朵用玉石雕刻的蓮花,捧在手心送給聞兮,
“原本打算過幾l日送給你的”
“我還沒來得及挑裝蓮花的禮盒。你會不會介意?”
那雅緻的白粉色蓮花,小巧怡人,雕刻的手藝卻算不得精緻,甚至有好幾l處花瓣略顯粗糙。
聞兮接過,半晌沒有說話,再抬眸,根根分明的長睫有隱約的溼意。
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禮盒、和蘇煙抽屜裡一模一樣的精緻禮盒,
“好巧,我給自己準備了一個,照著你抽屜裡的禮盒買的。想著若是沒人送我,我就”
剩下的話他忽地不說了,笑道,“裝這朵白蓮正好合適。”
蘇煙怎會不知他心中的酸澀?只是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罷了。
嘆道,“真的很合適誒!你看,盒子上有一朵白蓮,我送給你的也是白蓮!”
兩人就笑,默契地再不提聞兮內心的憂傷。
國子監的大門口,霍修染攬過陸行之的肩,
“陸哥,嫂子怎麼的還沒來?你不去催催?”
陸行之難得好脾氣,“急什麼?小姑娘家家的,有幾l個動作麻利的?再等等。”
紀沐塵覺得陸哥說得有道
理。
男人就得學會等,等媳婦兒梳妝、等媳婦兒換衣裳、等媳婦兒做丹寇別問他怎麼知道的,他娘就這樣!時常等得他爹火冒三丈!!
所以啊,“等”是一門學問、是一門技術。
轉念一想,似乎哪裡不對頭,
“陸哥,我記得我們出來的時候,小白臉還沒走吧?你說,那小白臉不會拉著嫂子”
紀沐塵話沒說完,陸行之已衝回國子監,似一道疾風,“嗖”的一下,沒了身影。
國子監的課堂內,蘇煙正要抱著書冊走人,看到陸行之站在門邊的廊下,用一種震驚且犀利的目光盯著她和聞兮。
聞兮的手上,拿著一個精緻的禮盒。
蘇煙的心“砰”的一下亂跳,潛意識裡認為有不好的大事要發生。
果然,陸行之一句話不說,渾身的氣息變得又急又沉。
那流暢的下頜線咬得很緊、身上的肌肉因緊繃變得僵硬。
她喚他,“陸哥哥!”
他不理,轉身就走。
她追了出去。
他走得急,步伐跨得大,她便是小跑也追不上。
正值下學,來來往往的夫子和學子們都多,全是熟人。
蘇煙不想旁人瞧見她和陸行之的笑話,故而見到陸行之氣沖沖入了後院父親的小閣,她也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
堪堪入了院子,熟悉的高大身影將她堵在籬笆牆上。
“你就這般在意他?還要送禮物給他?”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