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頭這小子很能打、上躥下跳的,從前在漠北沒少和他交手。不過,他們先前不是敵人,是能光著膀子喝酒砸碗的好兄弟。
陸行之神色微頓,“可還有旁的人?”
“旁的人?誰?”
紀沐塵不明,兵馬統帥不都只有一個麼?莫非北境皇給辣頭添了個軍師?
不太能啊,
以紀沐塵對北境軍營的瞭解,沒誰有能耐壓得過辣頭。莫非
紀沐塵一折扇打在自己頭上。
真是的,他怎的把如此重要的人忘了?
“我馬上去查。”
“不,”陸行之攔下紀沐塵,“我們一起。”
蘇煙醒來的時候,眼睛被蒙了一層緊實的綢帶。
她看不清四周,渾身很軟,沒有一絲力氣,動不得,也說不出話,僅有漸漸恢復的意識。
她能感到馬車賓士的顛簸、聽到車輪子壓過山石的聲響,猜測她應是在馬車裡。
馬車避開了喧囂的人群,像是駛在山道上,拐來拐去、越拐越偏僻。
她想起她跟著莫氏去見月兒,正要撩開車簾,被歹人從身後捂住口鼻迷暈。
昏迷倒地前,她看到驚恐的莫氏被黑衣蒙面人一棍子打暈。
究竟是誰要害她?
誰把她擄走的?想帶她去何處?有何目的!
蘇煙全然沒有頭緒,更不曉得月兒怎麼樣?
忽然,馬兒像是受到驚嚇,拼命向左拐,躺著的蘇煙跟著向□□斜。
這力道,定會讓她摔在馬車的稜壁上。
然,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有什麼東西擋住了她。
算不得柔軟,有些緊實,還有淡淡的雅香?
男子的胸i膛?!
她此刻正被一個男子攬在懷中?這個男子還不是陸行之?!
怎麼會是陸行之?
陸行之比他壯實、胸i膛比他寬厚、肌肉比他硬i朗,身上的味道是清冽的薄荷香,渾身的氣勢也遠比他凌厲!
不是陸行之,那又是誰!
這個意識讓她驚恐不已,偏生她現在沒有力氣掙扎、沒有力氣撲打、沒有力氣說話,連面上也做不出任何表情!
對方似乎不知曉她已經“醒來”,輕嗤
() 一聲,溫潤的聲音愉悅,似乎很享受她的“投懷送抱”,將她額間凌亂的碎髮別至耳後,動作虔誠且溫柔。
蘇煙被嚇得要死。
男子的聲音分外耳熟,她在哪聽過?到底在哪聽過?!
淺淺的呼吸拂在她的面上,她能感覺到他離她很近,細細地凝視她、打量她。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撫上她的臉,仔細地描繪她的眉眼、她的鼻頭、她的粉頰、她的下巴
最後停在她的紅唇上,沿著唇瓣的輪廓摩挲她的唇形、唇珠、落在她的下唇瓣上。
巨大的陰影朝她襲來。
該死的,他要做什麼!
她又羞又怒,恨不能一腳踢在對方胯i下,將他踢成個殘i廢!!
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外頭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
“啟稟主子,到了。”
正要吻她的男子停了下來,嘆了口氣,似是意猶未盡,將她抱下馬車。
陸行之和紀沐塵到了城外,晌午已過。
敵軍來襲、全城戒嚴,老百姓們閉門關窗、足不出戶,整個街上空無一人。
城門已閉,將士們手持長矛和利箭守在城牆上的各個據點上、嚴陣以待。
城外,七國分別佔據不同的有利位置,將整個上京團團圍住。
北境的臨時軍營安扎在上京的西北側。
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