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康帝不僅打算對陸行之動手,對年邁的太皇太后同樣會下狠手。
距離太皇太后的生辰宴不過十日。
今夕是太皇太后七十二歲生辰,並非整歲,宮裡不會大辦,只邀請皇親到長樂宮一聚。
永康帝選擇那日可謂煞費苦心。
他是多一日都等不得,因為那時百花宴的鄰國王孫貴族已走,既無誰看大京的笑話,也無哪個皮癢的為陸行之說句公道話。
殺個武將?
頂多朝堂大臣們罵永康帝一句“昏君”、大京的老百姓們哀痛幾日,莫非還有誰敢衝到大殿上同他爭論一二?
陸行之冷笑,用暗語交待接下來注意的事項。
聊完後,三個大男人收拾東西打算捧給兩個姑奶奶,見蘇煙挽著裙襬徐徐走來。
“你們不是說要遊湖麼?”
“還去麼?”
紀沐塵和霍修染同時一笑,意味深長地推了陸行之一把,對蘇煙說,
“陸哥陪嫂子去就成,”
“我們和寶兒姐吃烤田螺。”
陸行之也笑,起身牽過蘇煙的手,將人往小舟上帶。
有輕功就是好,攬著美人兒落在小舟上,一點也沒弄髒她的裙襬。
他將她放在小舟的中間坐好,自個撐著舟楫划向荷花深處。
越往深處走,荷葉越繁盛,直到一處滿是荷花的碧葉間停下。
花影浮動、荷香撩i人,陸行之放下舟楫坐到蘇煙對面,慵懶地將雙臂放在腦後,抬眸看向漫天的星空。
“夫人,今晚的夜色真美。”
卻抵不過夫人的半分柔情。
他側眸,見蘇煙傾身靠過來。
她望著他,素手搭在他的心口處,輕輕地推。
她說,“我想證明一件事。”
她沒說是何事,藉著輕推的力道貼在他身上。
他不得不往後仰,被她推著背靠上舟尾。
兩個人的重量同時壓在舟尾,迫使小舟不斷往下傾斜。
他本能地用大掌護住她的纖腰,任憑她欺i身而上絕不反抗。
他能看到她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看到漫天
的星辰在她身後綻放、看到堆疊的荷葉擋住她頭頂的光。
她就是一個蠱i惑的妖精,比夢裡的美人兒還要嬌i媚。
那嬌弱鮮花的紅唇就這樣貼上他。
他閉上沸騰著火焰的眼睛。
陡然,他的胸腔一陣翻湧,有濃烈的血腥即將噴湧。
他忽地坐起,蒙上她的眼,扭頭吐了一大口血。
待到擦拭唇側的血跡,他故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笑著掐蘇煙的腰,
“夫人,剛剛不算,重新來過。”
蘇煙沒看見他吐血,以為他是怕兩人跌入水中才擁著她起身。
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說什麼也不肯再繼續,還說她餓了,想吃烤熟的魚。
陸行之便笑,揉了揉她的頭,搖著舟楫往回趕。
在他不曾注意的時候,蘇煙垂下耳際的碎髮,擋住她怦然心動的羞i澀。
翌日清晨,陸行之回了定國公府。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別苑找郭神醫。
郭神醫在院子裡曬草藥,打算忙完這一趟隨定國公去皇家園林,瞧著陸行之走近,郭神醫直覺不妙,捉了陸行之的手把脈。
不過幾息,郭神醫神色大變,
“少將軍,你何時中的情蠱?!”
情蠱乃偏門之方,是卑劣小人對付情敵所用。
中蠱者沒有旁的症狀,獨獨不能對愛慕者動情,一旦動情,五臟六腑漸損,嚴重者會出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