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之近乎一整日沒有看見蘇煙。
侍衛說她去了皇家園林,可不論是林園竹園還是獵園候場區的小涼亭,他尋遍了也沒瞧見人影,最後得知她入了皇宮,說是探望太皇太后。
離開的時候身邊跟著他安排的八個侍衛。
他總算放心了些,可心頭總像缺了一塊,尤其是一想到她將他送的東西全都還了回來,他整個人莫名的煩躁。
今日的擊鞠比賽繼續,由昨日勝出的隊伍對決。
比賽分四組,大京對東胡。
東胡人乃遊牧民族,生在馬背上、長在草原上,族人不分男女,各個擅長騎射。
擊鞠於他們而言,是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陸行之似是一點不在意,臨上場前尚在追問侍衛,到底有沒有將他的話帶給少夫人?他派人去長樂宮請了好幾趟,他的夫人怎地還不回來?
長樂宮的景緻有擊鞠比賽精彩?
那些弱不禁風的白麵小太監,能有他俊朗、能有他英勇?
他實在心焦,以至於比賽時,總會時不時看向她昨日呆過的涼亭;
就連打得東胡人節節敗退、毫無招架還手之力,他也全然不知,無聲地嘆著氣。
霍修染用球杖推了他一下,小聲提醒,
“陸哥,悠著點打。”
陸行之適才發現他已連得六籌,氣得場上東胡人吹鬍子瞪眼,候場區的東胡族人更是喝盡倒彩。
友情賽嘛,總不好讓友人輸得太難看。
陸行之遂斂了心思,尋著方子給東胡人制造機會,終於趕在結束時讓對方贏了五籌。
最終,上京以一籌的差距獲勝。
下場後,紀沐塵和霍修染同時攬過陸行之,將其誆到後方的馬廄裡,說是邀他去看疾風和烏雅造小馬駒,實則是為了避開人群好說話。
紀沐塵,“陸哥,你狀態不太對。有心事?”
陸行之,“哪有?我不發揮得挺好?”
是挺好,險些氣得東胡的王摔凳子走人。
面對兩兄弟的質問,陸行之也沒藏著,直說蘇煙今日一聲不吭地出府,不僅不等他同行,還把金庫房的鑰匙都還給他了。
大有和他一刀兩斷、永不相見的架勢。
關鍵是昨晚還好好的呢,他真不知他哪裡惹人生氣了。
霍修染,“依我看,嫂子就是膩了,不想要你了。”
陸行之,“”
你丫的會不會說話?
是不是非得讓我揍你兩拳?
霍修染也不躲,一個勁不懷好意地笑。
紀沐塵攔下打鬧的二人,
“他一個雛懂個毛?聽我說,陸哥,這事可能和你想的真不一樣。”
紀沐塵說,女人對金錢沒有抵抗力,就像男人對送上門來的小娘子,管她是寡i婦還是妖精,只要手感好,不也一樣拽入床幔?
如果有哪個女人對你雙手奉上的金銀珠寶視若無睹,那隻能說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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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者漠北大雁提醒您《死對頭絕不會相愛!》節完整章節』()
紀沐塵,“陸哥你好生想想,你是不是還有良田商鋪、房契地契等沒拿出來?好巧不巧被嫂子發現了?”
陸行之神色一頓,隔了好半晌才說,
“有是有,幾十個錢莊而已。”
錢莊的生意涉及的方方面面多,不論官府還是地痞流氓都得打點,有許多看不見的門門道道,比不得收租、變賣地產房產等來得簡單。
他沒同蘇煙提及,一來是這些生意暫且離不得手;
二來也有顧及其他東家的意思。
不過蘇煙是如何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