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你。”
“你我的情誼,來生再續吧。”
竇明i慧抽了抽唇角,強忍下心頭的噁心,對著永康帝跪地謝恩。
竇皇后得以沉冤昭雪,蘇煙委實替其高興;至於慘死無人收屍的丁婉兒?
蘇煙不介意。
她從沒覺得哪刻有剛才那般大快人心過。
今個鬧了這麼一出,原本定在晚上舉行的宴會取消了,改在明晚。
眾人暫且各回各家,鄰國的王孫貴族們則宿在下榻苑。
蘇煙和陸行之回定國公府。
夕陽西下、黃昏漸晚
() ,火紅色的餘暉打在二人身上,將他們並肩同行的影子拉得很長。
蘇煙,“唐碗公主是你請來的幫襯吧?”
她太瞭解丁婉兒,從其死前的反應來看,丁婉兒該沒有說假話,應是被唐碗公主擺了一道。
至於唐碗公主為何會針對丁婉兒,這恐怕逃不開陸行之背後的推波助瀾。
陸行之笑了,沒有回答蘇煙的話,而是說,
“北境皇后身子不適,不若我們明日上午去探望探望?順帶邀他們一起用個午膳?”
蘇煙莞爾,說好。
又想起永康帝人前人後的兩幅嘴臉,總覺得竇皇后的事遠不似表面看到的那般平靜。
或許,還有更加詭異的風雲變幻即將壓下來。
永康帝會善罷甘休麼?會不追查竇皇后如何死而復生的麼?
許是她悶著不說話,陸行之頓住,抬手揉了揉她眉間的愁雲。
“怎麼,擔心我?”
他彎下腰,笑得慵懶,“夫人若是擔心我,不若再親我一回。”
先前在狩獵場的山林中被打斷,他倍感惋惜,甚至有一種抱憾終身的怨念。
以至於他光是看著美人的唇,就有一種“趕緊再續上”的衝i動。
放心,和欲完全沒有關係。
他只是覺得男人應該有擔當,做事得有頭有尾。
他靠近蘇煙,高大的身形遮住她頭頂的光線,似一堵小山擋在她跟前。
視野忽地變窄,蘇煙一時間難以適應,有片刻的愣神。
就是這片刻的愣神,讓她忽然陷入某種回憶,水泠泠的眸底同時閃過錯愕、驚訝和無措的光。
陸行之準確地捕捉到她的變化,問,
“夫人怎麼了?”
蘇煙回神,緩了半響後才說,“沒什麼,”,
恰好曲公公火急火燎地跑來,說永康帝急召陸行之入宮,蘇煙便推著陸行之往皇宮的方向走,
“你快些入宮,有什麼晚上回來再說。”
陸行之不依,總覺得她有什麼事瞞著他,蘇煙也不解釋,只墊腳在他耳畔淺聲低語了幾句。
他的耳廓瞬間就紅透了。
蘇煙看了眼不遠處候著的曲公公,又看向陸行之,“還不快走?”
陸行之還沉醉在她剛才的那幾句話中,斜著多情的眸子問她,
“君子一言?”
蘇煙悄悄掐了他一把,沒順著他的話往下答,而是說,“你再磨嘰,我就反悔了。”
陸行之就笑,吹口哨喚來疾風,利索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直到陸行之的背影消失在緋紅色的餘暉下,蘇煙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剛才,她的腦中閃過一個畫面。
——西街書坊門口,他霸道地攔住她。
他什麼都不說,用高大的身形堵住她離去的路,氣勢威嚴又凌厲,用一種強勢震懾的目光凝視著她;她亦什麼都不說,倔強又固執地望著他。
畫面中的二人,不知發生何事,有一種劍拔弩張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