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啊!
開眼啊!
現在的小年輕玩得可真花!
眾人抿嘴偷笑,奈何礙於定國公在場,又不敢笑得太明顯。
憋得委實難受。
定國公才不管旁人現下作何感想,他瞪向言之鑿鑿的小太監。
小太監趕緊側身,抹了一把額間的豆大汗珠,頭埋得很低。
定國公:“皇上,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永康帝:“”
哪還需要進去看?事實不都擺在眼前麼?
他氣死了,明明是來看笑話的,卻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挫敗感。
很顯然,他被陸行之算計了。
今兒這一出,實乃陸行之故意設局、引他入甕。
他正打算安撫定國公,聽得偏殿裡頭的小兩口又說話了。
陸行之——“夫人若實在氣不順,我向皇兄為你討個誥命夫人?”
蘇煙——“等會就討?”
陸行之——“這恐怕有點難,皇兄不喜宴後談事。不若明早?”
永康帝:“!!!”
這話分明是說給他聽的!
他不就領著人來了一趟麼?還沒做什麼呢,就得賠個“誥命夫人”?
陸行之啊陸行之,你還能再不要臉些麼?
永康帝轉身就走,“皇叔莫要生氣。此事乃下人看走眼,一場誤會罷了。”
“散了散了,大夥都散了。”
定國公卻不走,“皇上,此事關於我煙兒的清譽、關乎定國公府的威嚴、關乎皇家顏面。”
“還請皇上給臣一個交代。”
本就瑟瑟發抖的小太監“撲通”一聲跪下。
——“奴錯了!奴不該聽信讒言,詆譭陸夫人詆譭狀元郎!”
定國公,“說!誰向你報信?誰在背後嚼舌根!”
小太監惶恐不已,哆哆嗦嗦看向永康帝,又撇過頭看向擁擠的人潮,指向人群后方的某一個
——“咔”!
永康帝手起刀落,一刀砍了小太監的脖子,“此等廢物,專會挑撥離間,留著有何用?”,又對定國公說,
“皇叔放心,朕一定查出是誰瞎了眼在背後胡說,還弟媳清白。”
定國公眸色一
() 頓,從永康帝的反應中大致猜到些,順著永康帝的臺階就下了。
“多謝皇上體恤!”
偏殿內,陸行之立在雕花窗畔,透過竹簾間細小的縫隙觀察外頭的情景。
見他合上竹簾,蘇煙問,“他們走了?”
陸行之回眸,“嗯”,又笑道,“夫人好演技。現下百官都曉得了,原來陸某:懼——妻。”
“懼妻”兩個字被他說得抑揚頓挫、悽苦不甘,好似為了和蘇煙演這場戲,受了極大的委屈。
蘇煙,“我犧牲名節保全你,你該知足。”
陸行之就笑,懶散行至屏風後,不知從哪摸出來一個布袋。
也沒避她,不疾不徐褪去身上緋紅的狀元服,換上布袋中的墨黑色錦袍,恰是他入宮時穿的那套。
蘇煙:“”
準備得還挺足。
她勾起地上被他隨意扔棄的華裳,有些可惜他暴殄天物,畢竟這身袍子,不是誰想穿就能穿的。
可瞧著他眉目間的桀驁難馴,還是覺得窄袖束腰的墨黑色錦袍更襯他的氣質。
陡然,殿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和急切的呼叫聲——
——“翠雲宮走水了!”
“快去救火!”
蘇煙一驚,開啟木窗探出頭,發現後宮深處有一座殿宇徐徐冒著濃煙、火勢漸大。
宮人們、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