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幻夢的心中,不但對那女人感到敬佩,而且在說到她的一雙兒女時,心中止不住的一陣陣的傷感。
對於這種情緒,肖幻夢感到很陌生。自己天性涼薄,除了自己在乎的人,別的人,她從來不會動用過自己多餘的情感。
可是,這個女人,陌生的才第一次見面,卻不由自主的,引起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讓她的眼睛有點發澀。
她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手中握進了一個柔軟的小手。肖幻夢垂眸看向自己的弟弟。
整個房間,雖然處於黑暗之中,但肖幻夢和張追夢的內力,都有了一定的深度,黑暗,並不能阻隔姐弟倆的視線。
肖幻夢看到了弟弟眼中的傷感。他在為那個女人難過!肖幻夢的心口一震。
連弟弟也在為她傷心嗎?肖幻夢止不住的驚訝。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來歷,會讓他們姐弟倆,會為她傷心難過?
姐弟倆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驚訝。他們的心,為什麼都為這個女人傷心難過?
肖幻夢壓下疑惑,用另外一隻手握住女人的手。
三個人都感到一震。一種血脈共鳴的感覺,在各自的心中升起。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肖幻夢緊了緊女人的手。現在的她,疲憊到了極點,並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先讓她睡一覺,好好的休養一下,再來說其他的吧。
“我現在牽你去床上睡覺,什麼都不要想,在這裡,你是安全的,如果你要回國,我可以幫助你,等我參加完比賽之後,我就會帶你回去。現在你只需在酒店裡安心休息就行了。”
肖幻夢的嗓音,雖然清冷無比,但聽在女人的耳中,卻感到無比的安心。
“好,我都聽你的。”雖然年齡比肖幻夢大了一大截,她卻願意聽從這個小女孩的話,她莫名的讓自己心安,覺得自己可以信任她。
黑暗中,肖幻夢微微一笑,能夠讓女人信任她,肖幻夢覺得很高興和欣慰。
張追夢迴到自己的房中。肖幻夢和女人挨著一起睡。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兩人卻沒有絲毫的隔閡,親近的宛如——母女。
肖幻夢問女人,“阿姨,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微笑,有一種雍容華貴的美,即使她現在很落魄,“我的腦子被注入過毒素,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我除了記得我有一雙兒女之外,我聽過別人叫我宛晴。”
再多的,她就記不起來了。如果不是想找到一雙兒女的信念,一直在支撐著她,她可能活不到現在。
黑暗中,肖幻夢搭上這個叫宛晴的女人的手脈。宛晴微微一笑,想說點什麼,但是放鬆之後的疲憊,讓她再也抵擋不住濃濃的睡意,沉沉的睡了過去。
肖幻夢調整一下她的睡姿,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然後再次搭上她的脈膊。
宛晴的身體已經是非常的糟糕。除了有好幾種毒素在身體內,身體上的傷痕,也遍佈累累。心臟,肝,脾胃都已經極度的幹竭,如果沒有遇上肖幻夢,她活不過三個月。
這可能就是拼死也要逃出那個魔窟的原因吧。她應該想,在臨死的最後一刻,能夠看到她的孩子們。
肖幻夢的眼角,有一滴淚滑落。這是一個非常值得讓人尊敬的母親。即使臨死之際,依然是放心不下,她的孩子們。
做她的孩子,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她希望,自己和弟弟,可以找回自己的母親,好好的孝順她。
她和張追夢都相信,他們的母親,一定會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人。
肖幻夢收斂起自己的神思,在黑暗中,依然是準確無誤的在宛晴身上施展“生機針。”
這是一種很古老的針法。可以啟用人的生機,就好像枯木逢春一樣。讓人的體內,充滿了勃勃生機,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