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鄭丁柔怎麼解釋,她的父母和哥嫂都不相信,她沒拿到那筆錢,哀求,哭泣,威脅,怒罵,全對鄭丁柔用上了。
不得已,鄭丁柔找上張老師,要求他把他的工資卡重新放回她手裡。
張追夢已經不在這個家,張老師怎麼可能再妥協,直接冷笑著拒絕了。說張追夢在老太太家,一樣的需要費用,每個月又打給她兩千的零用,再加上家裡雜七雜八的開銷,哪裡還會有錢剩?
“當初那十多年,你一分錢也沒用你工資卡里的錢,你又是怎麼過來的?”鄭丁柔被她孃家人逼得快要崩潰。
“當然是做兼職啦,什麼都做,垃圾也撿過,現在你限制了我的自由,我哪裡還掙得到錢?”
張老師哄騙她,把過去十多年,故意說的十分悽慘。因為她從來都沒在意過他們父子倆,他們做了什麼,她一無所知。
鄭丁柔狐疑的看向張老師。不敢相信,這十多年,他們父子倆會過得那麼悽慘。心中,終於有了些許的愧疚之心。
這十多年來,因為張老師的工資卡在手,家中又不用她負擔生活費用,她其實過得挺愜意的。
她從來不知道,張老師父子倆是這樣子過來的。再強硬的要回工資卡,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要想擺脫了家人的糾纏,她就必須得拿出一筆錢來堵住他們。而她自己,是不可能拿出這筆錢的。
她只能找她背後的人。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手機,已被張老師裝上了監聽器,她和背後之人的交易,張老師聽得清清楚楚。
張老師把聽到的內容,和鄭丁柔打去的那個電話的Id地址,一併傳給了老太太。並且告訴她,那邊拒絕了鄭丁柔的要求。
張老師思量,鄭丁柔走投無路之下,很可能找上老太太,因為張追夢在老太太家生活。
老太太不以為意。之前念在張追夢份上,已經饒過她一回,現在她對張追夢的身世存了疑,自然不會再對她客氣。
鄭丁柔被她的家人逼得無奈,背後之人又不肯出這筆錢,她真的找上了鄭老太太。
她去的時候,正是星期天,肖幻夢剛帶著張追夢從跆拳道里回來,一身的汗。雖然在道館裡已經清洗過一遍,老太太還是叫他們再次在梳洗一遍。
老太太的威嚴比上次更甚。上次是因為張老師和小追夢,老太太雖然不喜歡,但還是收斂了幾分。
這一次,老太太氣勢全開。冰冷的注視著鄭丁柔,好像在看一件骯髒的東西一樣,眼中全是嫌棄。
鄭丁柔咬緊了嘴唇。她怎麼也沒想到,沒了丈夫的庇佑,她會像條流浪狗一樣,被人看不起。
離開了張老師,她什麼也不是。這讓她更加的不願放張老師離開。可是,家裡人催的這筆錢……
老太太並沒有和她說話,只是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直到肖幻夢和張追夢的出現。
張追夢和肖幻夢坐在老太太的左下首,和右下首的鄭丁柔面對面。
看著神色冷淡的張追夢,鄭丁柔努力的拿出母親的架勢,“在外面養了幾個月,把你的心也養野了,連媽都不會叫了嗎?”
張追夢的表情很冷淡,“媽是一個很神聖的詞,你確定你配得起這個稱呼嗎?”
鄭丁柔一而再,再而三的作踐父親,已經讓張追夢把對母親的最後一絲眷念,也耗費的乾乾淨淨。
現在更是打著他的名頭來向老太太要錢,還有比這更無恥的人嗎?
張追夢對鄭丁柔,只剩下深深的厭惡,自然,更不會開口去叫她了。張追夢覺得,叫她做“媽”,簡直是侮辱了母親,這個神聖的稱號。所以他才不叫。
張追夢是真的認為鄭丁柔,不配稱之為母親。
從他生下來那一刻,到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