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也儘夠了。
以後,我也會像大姐,二姐一樣,每個月打六百塊錢到爸媽的帳戶上,其餘的,就與我無關了。贍養父母,是你做兒子的責任,因為,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了你。
現在,請你們立即,馬上離開我家,我再也不會因為你們,而委屈了我的兒子和丈夫。”
哥哥一家,在鄭丁柔斬釘截鐵的堅決下,實在是無顏再留下來。再加上兩個姐姐的橫眉冷對,只能灰溜溜的走了。走時,還不忘順走早已打包好的東西。
張老師等大舅子一家走遠了,才請兩位姐姐進去坐。
看著如同螞蝗過境的客廳,大姐,二姐臉上,也有掩飾不住的難堪。畢竟,始作俑者,是她們那唯一的,不成器的弟弟。
大姐也很無奈,“因為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從小到大,爸媽就寵得不成樣子。我們一說他,父母肯定是和我們翻臉。
結婚之後,因為我們拎得清,不慣著他,去我和你二姐家,他們就不敢如此的放肆了。就只好來你們家霍霍了。對不起,讓你們父子倆受了那麼多年的委屈。”
大姐說完,似笑非笑的看了鄭丁柔一眼,讓鄭丁柔恨不得地上有條縫,鑽進去得了。
兩位姐姐不是沒少勸過她,結婚之後,以家庭為重。爸媽的生活,還不至於沒了她,就過不下去。
可是她不聽,非要一根筋的走到底,還指責兩位姐姐毫無人性,結婚之後,再不管爸媽,實在是不配為人子女。
當初的指責有多狠,現在就有多羞愧。拎不清的,從來都是自己;人間清醒的,是兩位姐姐。
大姐和二姐對視一笑。自家這個倔驢一樣的妹妹,能夠想通,確實對張老師父子倆是個福音。
二姐也忍不住勸道,“小妹,你能夠想通,那是再好不過,工資卡就放在妹夫那裡吧,他會懂得更合理的用那些錢。
你也不想追夢因為你,而沒有一個好的前程吧。”
其實這是二姐婉轉的說法。她深怕,自家的小妹,那天一犯渾,又拿著張老師的工資卡,去舔狗了。
二姐的意思,鄭丁柔懂。她更羞愧了,細細聲說道,“工資卡我已經給回他了,以後也不會拿他的工資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