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丁柔面無表情的看向自己的哥哥,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你在動手之前,麻煩你先看一下,這裡是誰的家?”
哥哥和嫂子都愣住了。這還是那個傻不拉嘰的小妹嗎?怎麼會,如此的冷淡?好像二姐附身了似的。
嫂子想到今天來的目的,連忙打圓場,“丁柔呀,今天我們是來和你說一點事的,怎麼板著個臉呢?我們可是有好訊息告訴你。”
鄭丁柔還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嫂子一臉為她好的樣子,“你不是說,爸媽只疼你哥,不疼你嗎?現在爸媽生病住院了,你去照顧他們,幫他們出住院的錢,他們念著你的好,一定會加倍的疼你的。”
張老師父子倆齊齊的看向鄭丁柔,為她心疼。原來,她是如此的缺愛呀,才不惜用錢去買那廉價的愛。
張追夢握緊了母親的手:兒子給你想要的溫情,不用錢的。
鄭丁柔握緊兒子細小而溫潤的小手,為自己十多年做母親的失敗而慚愧。
“現在我家裡忙著事情,走不開,你們可以自己去照顧。爸媽對我怎麼樣,我不在意。”
哥哥暴跳如雷,“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讓你去照顧,是看得起你。要不是讓你有個盡孝的機會,我們才懶得來找你!”
鄭丁柔氣笑了。原來這麼多年,自己就是這樣被人拿捏在手中的。她都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有多愚蠢,才會信這些鬼話?
或許是張老師父子倆的溫情,給了鄭丁柔莫大的勇氣,“那我還真不稀罕,這個難得的孝順機會,你們誰希罕誰去。”
在一旁聽了大人許久談話的侄兒不耐煩了,“除了你這個大傻瓜,誰還願意去照顧爺爺奶奶。你快點去,我們還要去看電影呢。磨磨唧唧的,叫你去就去,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侄兒的話,讓全屋子的人,都靜了下來。
張老師非常慶幸自己,把兒子一直拘在身邊,如果讓妻子帶著兒子,經常出入這樣的家庭,後果,不寒而慄。
鄭丁柔更是為自己悲哀。看看,這麼多年為哥哥一家的付出,卻導致讓九歲的侄兒也對自己呼呼呼喝喝,如同下人般對待。
鄭丁柔終於站了起來,拉開門,“二姐是怎麼對待爸媽的,我照做就是了。
做為兒子,兒媳婦,你們不去照顧,反而讓我這個出嫁了的女兒去照顧,沒這個理。
現在,請你們立刻,馬上,離開我家。”
哥哥和嫂子看著和以前判若兩人的鄭丁柔,都驚呆了。她還說,照著二姐的方式給。那一個月才給六百塊錢,他們哪裡還有錢去瀟灑?
哥哥惡狠狠的說,“你不去照顧也行,把你丈夫的工資卡給我,我去請護工,不用你照顧。”
哥哥的話,讓鄭丁柔把對孃家人的最後一點溫情,也抹殺掉。
“不好意思,工資卡已經給回我丈夫了,連我的生活零用,也得向他要了。”
哥哥不敢置信的看向這個傻妹妹,低吼“那你要回來呀!”
“要不回來了,他說要給兒子做教育資金,不會再把工資卡給我了。”
哥哥睜大了眼睛,看向這個傻透了的妹妹,恨不得把她掐死。
她知不知道,沒有了她的供給,他一家子會過得很慘的!鋼琴事件之後,本來是想晾一晾她,讓她以後更好拿捏,卻不料,她突然之間,好像吃了靈丹妙藥一樣,突然之間,就脫胎換骨了。
他看了看旁邊站著的父子倆,把鄭丁柔拉在了一邊。
“是不是他們父子倆和你說了些什麼話?你要搞清楚,我和你才是身上流著相同血液的親人,是割捨不去的最親親人,那兩個,不過是外人,都不和我們一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