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被送到醫院後,經過連夜搶救,人是還有氣,卻連著好幾天都不醒。
如果不是心臟檢測儀上顯示,他還有心跳,陳助理都以為他死了。
這事他也不敢瞞著,連夜聯絡了厲先生跟厲太太。
厲先生跟厲太太得知此事,也很震驚。
夫妻倆連夜趕過來,臉上都露出擔心。
厲先生腿腳快,趕緊跑過來IcU玻璃前看望。
“人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陳助理如實回答,“現在是搶救過來了,但還是在危險期,如果熬不下去,或是傷口發炎感染,就會比較嚴重。”
厲先生聽的心都提起來了。
這兒子自三年前發生的那些事後,就對家裡不親近了。
如果家裡無事,他根本不願意回來。
每天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上班的路上。
偶爾遇見他,他也會叫父親,只是語氣冷漠,再無之前的親暱。
不過他還是孝順的,他媽生病,他還是會回來看。
只是人回來,也不說話,就冷冷的坐在那裡。
妻子看他那麼冷漠,心裡的愧疚演變成生氣,當即又跟他吵了。
說什麼,“不想看就別來,我還沒死呢,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
厲宴聽後無感,面無表情站起來,轉身就走了。
他說走就走,一點挽回的餘地也沒有。
妻子看到他那麼冷漠無情,當場就哭了。
“他就這麼恨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疼他的,我...”
厲先生明白妻子的苦衷。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過她確實有點偏心,也不懂得一碗水端平,傷了兒子的心也在所難免。
他們當父母的做錯了,孩子心寒,不想理他們,他們自己也理虧,也不敢說他。
可他就那麼走了,他們也很傷心。
再往後,家裡無事也不叫他回來了。
免得一家人無話可說,氣氛確實很壓抑。
沒想到許久不見,他居然又躺在搶救室裡了。
當年厲宴落水的事情,他們真的不知道。
那會厲恆也在手術,他們真的顧的了前,顧不了後,他們心裡也苦。只是沒人訴說。
等到他們發現厲宴落水的事情後,已經晚了。
他早就出院上班去了。
後來他們再想彌補,但他卻把心圍上一堵厚厚的圍牆,冷漠的讓人無法靠近。
就算親生父子母子,都無法溫暖他。
尤其這會,在看到他渾身是傷的躺在IcU裡,厲先生跟厲太太的心都在滴血。
到底是親生的,如何不心疼。
看著他難受,他們心裡疼的跟針扎一樣。
厲太太嘴上沒說什麼,卻一直守在這裡不離開。
等到第二天早上,厲宴還是不醒。
到了第三天,他仍舊閉著眼睛,彷彿再也醒不過來了。
厲太太有些崩潰,捂著嘴,自己跑去廁所痛哭。
最後哭完繼續出來守著。
等到了第四天,他還是不醒,看的厲家夫妻很緊張。
這種狀態是很危險的,連醫生都過來說他再不醒,可能會變成植物人的風險。
厲太太瘋了似的,搖著醫生,“不會的,不會的,我兒子不會有事的。”
醫生知道她接受不了,但厲宴已經沉睡了四天都不醒,且接下去他可能還會一直沉睡,所以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厲先生更是痛心疾首,滿臉不敢相信。
他對這個兒子寄厚望,把所有的希望跟愛意都加